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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洞府上方的匾額被燒得焦黑一片,四個字中只能依稀看出“府”裡的“付”。
他想起這座洞府本叫“焰極洞”,匾額剛掛上去的那天被他一劍劈了,不知後來被改成了什麼。
“重焰公子。”
修士們忐忑地站在他身後。
靳重焰低著頭,用袖子認真地擦拭匾額,許是用力太大,匾額猛然從中間斷開,一半落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他呆了呆,臉色瞬間猙獰,莫名的怒火從心底躥出來,熊熊燃燒,幾乎要化作實質的火焰焚燒一切!
其他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一個修士大著膽子說:“重焰公子,劉念此人兇殘狠毒,今日傷我一眾道友,我等實不能饒了他!”
靳重焰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厲的眼神彷彿一把鋼刀,緩慢地凌遲著他們的面容。
修士們被他看得心底發寒,顫聲道:“你身為通天宮的少主,竟要為劉念妖人出頭嗎?”
靳重焰想到通天宮的名聲,強忍著殺了他們的衝動,冷冷地問道:“此處是他的洞府,你們所為何來?”
修士們被問住。他們來此,不過得知此地主人偷了通天宮少主和襲明道人的靈寶法器,所以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想要大撈一筆,誰知點子扎手,什麼都沒撈到就賠了夫人又折兵!換別人這麼問,他們自可以理直氣壯地搬出通天宮少主和襲明道人這兩面大旗,可通天宮少主自己來問,卻叫人不好應對。
他們想了想道:“他偷了少主與襲明道人的靈寶法器,敗壞我修道界的風氣,我們看不過眼,來討個說法。”
修道界的風氣?
靳重焰心中冷笑,恃強凌弱見財起意就是修道界的風氣麼?
“襲明道人處,我自會解釋。爾等散了吧。”
靈寶近在眼前,怎能功虧一簣?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便蠻不講理:“他設陷阱害人,傷了我們不少道友!”
靳重焰道:“劉念盜寶之事,我與襲明自有交代,與爾等何干?擅闖他人洞府,縱死無尤!爾等若是不服,改日我自會去各位洞府一一拜訪!”怒火已經到了咽喉,令他呼吸困難。
眼前站著的人,個個面目可憎。一想到他們就是以這樣一張臉孔將劉念逼得走投無路,顫抖的意劍就不住怒號,想將眼前這些人虛偽猙獰的面目一個一個地刺穿!
修士們雖然看不懂臉色,總算聽得懂威脅,對通天宮這座龐然大物十分忌憚,縱然心中憤憤,仍是選擇離去。
他們一走,靳重焰的怒火便徹底地發洩出來,意劍一撩,竟削掉了對面的山頭。
走得拖拖拉拉的修士們見狀,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嗖嗖地消失在天際。
山頭墜落的巨大回聲慢慢地平息,四周恢復寧靜。
靳重焰呆站著,習慣性地等待著熟悉的腳步聲從洞府裡歡歡喜喜地奔出來。可是等了等,又等了等,從不落空的腳步聲始終沒有響起。
他僵硬地轉過身,記憶中小而明亮的洞府一片焦黑,散發著頹然陰森的死氣。恍惚間,思緒如奔騰的野馬,不自禁地描繪出那人變成焦屍躺在裡面的景象,向前邁出的腿竟然微微發抖,連帶的,心潮也跟著澎湃起來。
那人的音容笑貌猝不及防地撞進腦海。
一顰一笑,一悲一喜,歷歷在目。記憶中的色彩那樣明麗鮮活,栩栩如生地好像下一刻就要從腦海裡走出來。
那樣深刻的印象,反倒讓他恨起來。
一會兒恨那人對自己虛情假意。
一會兒恨那人資質差還不用心修煉,整天想著旁門左道,最後連個自保的手段都沒有。
一會兒又忍不住問自己,為何會放任那人獨自守在這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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