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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棄舉業在本地教書,失意無聊之中常雜記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對前朝東海夫子呂留良寧可削髮為僧也不赴清之薦舉的事蹟深為敬仰。此人的可恨之處,不僅僅是在其著《知幾錄》、《知新錄》中多有抒發憤懣的“悖逆”文字,而是還將思想付諸行動,居然派學生張熙到呂留良家鄉去訪書。”
心中越發不安起來,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你要怎麼處理呂姓族人?”他面色淡淡道:“大逆之罪。”我心中一驚,急忙介面道:“他已經死去好多年了,人死如燈滅,該了結的就讓它過去,難道不是好的選擇嗎?”他面色一暗,眸中冷意驟起,嘴角逸出一絲冷笑道:“康熙五年拒不應試,被革除諸生,康熙十七年、十九年,兩次不應“徵辟”、並出家為僧、遁跡吳興縣妙山,築風雨庵著書、講學,著有《呂晚村文集》8卷、《東莊詩存》7卷、《續集》四卷;《東莊詩存》6卷、《慚書》1卷;與吳之振,吳自牧合選《宋濤鈔初集》與張履樣合選《四書朱於語類摘抄》38舂,所著詩詞文章多處謗議及於先皇。如此頑固對抗朝廷之讀書人,如果朝廷沒有應對之策,如果不施以打擊,以後還怎麼控制這些士子們的言論。”
我心中暗暗哀嘆,一時之間心中沒有任何想法,抽出手,拉起薄毯蓋在臉上。隔著毯子,聽他輕輕嘆口氣,過了半晌,沒有一點動靜。
心中已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可自己的擔心卻沒有一絲一毫減少,怎麼辦?怎麼辦?
突地腦中一閃,‘呼’地拉開毯子,一下子坐起來。卻見他依然坐在那,面帶詫異地望著我。我對他敷衍的笑笑,下床提步就準備出去。他眉頭微蹙道:“再過兩日蒙古部就要走,敏敏來找你幾次了。”我‘哦’一聲,表示已經知道了,邊往前走邊道:“我這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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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疾馳,遠遠地看見十三與綠蕪兩騎在馬上靜靜站著。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承歡、佐特爾兩人高揚著馬鞭,一前一後的策馬狂奔。我心中有些泛酸,暗歎口氣,一夾馬腹,馬快速地向兩人奔去。
聽見聲音,兩人翻身下馬。我收韁下馬,對綠蕪頜首微笑一下,望著十三道:“我有些事想問你。”綠蕪對十三淺淺一笑道:“爺,我再去騎一會兒。”十三睨我一眼,側頭向綠蕪柔聲交待道:“騎得慢一些,你才學會。”
十三目送綠蕪走遠,才回過身子笑著問道:“什麼事?”我扔下手中的韁繩,肅容道:“想讓你查查呂留良族中所有的人,特別是女子。”十三斂了臉上的笑容,盯著我默看我一眼道:“大逆之罪,其子孫、親戚、弟子人數當地知府衙門自會報到朝廷。”我搖搖頭,深吸口氣盯著他道:“你派可靠之人去,查呂留良家中有沒有一名叫呂四孃的女子,我要確信。”
他面露狐疑之色,看了我一會,淡淡地問道:“很重要?”我盯著他,邊點頭邊介面道:“這件事你知我知。”十三默默地不作聲,過了一會,才開口問:“為什麼不能讓皇兄知道,呂四娘到底是誰?”自己心中都不能肯定有這個人的存在,又怎能和他明說。
見我低頭不語,十三笑道:“看你現在的樣子,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是在我這裡受到了什麼委屈一般,我不問了,只是這遠在崇州的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輕扯嘴角,強笑著說著:“綠蕪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麼過的嗎?”
見我轉移話題,他盯著我搖搖頭,眼睛望向仍在遠處疾馳的承歡兩人,臉上現出一絲無奈,輕笑著道:“承歡久居宮中,綠蕪一直沒有機會見她,這次我刻意帶上她,就是為了讓她和承歡多待些日子,可承歡卻對她沒有絲豪感情,她心中難受,可又止不住想看見承歡。”
他重重嘆口氣,收回目光,看著我說道:“前些日子,我本打算讓承歡回府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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