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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簾一挑,一個士兵押著宋新義就走了進來,粗暴的把他往地上一推,&ldo;老實待著!&rdo;
若說昨日這宋新義還仗著是女王父親的身份,得到軍中上下的敬畏的話,眼下,卻是真的淪為階下囚了。
宋新義這一摔,受傷的右臂正好倒在了鋪了乾草的地上,疼得他猛吸一口涼氣。這種時候,往日裡再多的高傲都消失不見。他齜牙咧嘴,衝著士兵道:&ldo;勞煩軍爺給我尋個大夫包紮一下傷。&rdo;
士兵一聲冷嗤,這人做夢呢吧。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並一截紗布,扔在宋新義的腳邊:&ldo;自己來!&rdo;
宋新義面色一僵,他一隻手怎麼給自己包紮?
然而不等他再說什麼,士兵就轉身離開了。
宋嘉鴻站起身,踉踉蹌蹌跑到了宋新義身邊,蹲下身:&ldo;父親,您怎麼會被關進來?&rdo;
宋新義大吃一驚:&ldo;鴻兒?&rdo;
宋嘉鴻單腿跪在宋新義身側,俯身拿起地上的藥瓶和紗布,給宋新義上藥包紮。一邊道:&ldo;您和母親的營帳失火了,姐姐的貼身丫鬟死了,一氣之下,姐姐就把我關起來了。&rdo;
宋新義一怔,心下瞭然。
宋嘉鴻為他褪去半邊衣衫,看到鮮血淋漓的傷口,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ldo;父親,&rdo;宋嘉鴻牙齒打顫,不確定的問道,&ldo;您是不是跟姐姐打起來了?&rdo;
&ldo;……算是吧。&rdo;宋新義沉默一下,&ldo;鴻兒,你要知道,咱們是陳國人,理應對陛下忠心不二,你姐姐自幼流落在外,自立門戶倒也無可厚非,但先前陛下幾次三番給她機會,她都執迷不悟,執意與陳國為敵,為父也只好忍痛與她對立了。&rdo;
&ldo;那母親呢?&rdo;宋嘉鴻把藥倒在他的傷口上,低聲問,&ldo;母親是與父親一起離開的吧?怎麼會一個人被摔下馬車,受了重傷?母親還好嗎?&rdo;
藥粉蟄得宋新義傷口一陣疼痛,他皺了皺眉:&ldo;你母親已經被你姐姐接回去醫治了,為父也不清楚。&rdo;
宋嘉鴻手一頓,怎麼會聽不出宋新義避重就輕,沒有解釋為什麼謝容春會一個人受傷?
&ldo;孩兒聽說,母親是被您當做引姐姐入甕的誘餌。&rdo;宋嘉鴻稍稍抬眼,凝視著宋新義,&ldo;是這樣嗎?&rdo;
&ldo;荒唐!&rdo;宋新義大怒,&ldo;為父怎麼會做出此等小人行徑!何況那還是你的生母。為父因為要趕著回京便騎了快馬先行一步,到一半時聽到你母親摔下馬車的訊息,趕緊折了回來,卻碰見了你姐姐,因此才被你姐姐誤以為是圈套。&rdo;
見宋新義否認的堅決,宋嘉鴻心中那絲懷疑便減輕了,不由鬆了口氣,低頭專心為宋新義包紮起來。
宋新義卻也同時舒了口氣,環顧四周,突然看見蜷縮在一角的鐘燁,瞳孔一縮。
鍾燁原本正睡著,宋新義進來時就被驚醒了,看著父子二人說話,都沒有注意他,便沒有吭聲。現在宋新義看過來,他連忙身子一前傾,做出要行禮的姿態:&ldo;學生拜見宋相。&rdo;
鍾燁正是宋新義的門生,然而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宋新義一驚,連忙用眼神制止他這個叫法,然而已經晚了。門簾一挑,冷風灌入,抬頭就看見謝英香走了進來。
她隨意的瞥了眼宋新義與鍾燁,然後對宋嘉鴻道:&ldo;母親醒了,說要見你。&rdo;
宋嘉鴻一喜,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