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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罷,她環顧四周,見到的都是驚豔的表情,不由得心下得意,卻見歐陽逍神情仍是淡漠,只輕描淡寫地道了句“還不錯”,就再沒有別的了。花想容心裡一陣失望,眼圈頓時紅了。
綠蘿不依地對歐陽逍道:“豈止是不錯,簡直是好極了,太好了,蘿兒從來沒見過這樣美妙的舞蹈!”
歐陽逍笑了笑:“蘿兒說好就是好了。”
聽到他這明顯敷衍的話,綠蘿扮個鬼臉,賭氣別過臉不理他。這時丫環上來撤下已涼的菜餚,又重新上了幾道熱菜。歐陽逍挾了一筷在她碗中,笑道:“今兒這道‘佛手金卷’還不錯,蘿兒不妨嚐嚐!”
綠蘿正襟危坐,看也沒看他一眼。
歐陽逍側身湊近她耳邊,輕聲道:“你若不乖乖吃菜,我就下令晚宴結束,你便再也聽不到何姐姐唱歌了。”
綠蘿一怔,轉過頭,正對上他眼中促狹的笑意,不由得咬牙:“壽星也不帶這樣威脅人的吧!”
歐陽逍卻偏要耍賴到底:“今兒我過生日,我最大!”
綠蘿無奈,瞪他一眼:“這筆賬我先記下了,改天我過生日時,定要加倍討回來!”說罷,挾起那菜,狠狠咬了兩口,“我不能咬你,咬這佛手解解氣也是好的。”
歐陽逍忍俊不禁,笑了兩聲,忽然想起,那日在聖月山莊,林月兒的書房內,她也曾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以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小丫頭古靈精怪,偏偏有時候卻又讓人覺得可愛得要命。
他帶著甜蜜的微笑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很快又想到自己當時是如何花言巧語欺騙她,給她編織幸福的假相,然後又親手將這個五光十色的肥皂泡戳破,給了她沉重的一擊。想到這兒,嘆了口氣,難怪她恨他,只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在欺騙她的同時,又陷了多少真心進去,本來只是一齣戲,但他演得太沉迷,以至於再也無法抽身。
想著想著,突然驚覺,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想起過去的事?還是,這些事本就藏在他心底,永遠也不會忘記?
他正在發呆,突然聽到一陣飄渺的歌聲,彷彿自天外飛來,原來何凝露已經上場獻歌。
凝神一聽,竟然是班婕妤的《怨歌行》,這首閨怨詩被她別出心裁地配上曲,以一種哀婉悽清的調子唱了出來,當真迴腸蕩氣,令人聽之落淚。
歐陽逍卻漸漸浮現出怒容,這何凝露竟敢抱怨本王待她太薄麼?你既敢進府來作奸細,又怎能怨我不真心待你?他越想越怒,突地一拍桌子,喝道:“夠了,本王不想再聽!”
歌聲頓止,何凝露誠惶誠恐地望著他。她本想借歌聲打動王爺,沒想到反招來他的怒火,弄巧成拙,心下慌亂,趕緊跪下請罪。
鳳雲仙也一同跪了下來,剛才是她給何凝露伴奏,何凝露只告訴她要彈什麼曲子,卻沒說自己要唱什麼。待聽清她唱的是《怨歌行》時,鳳雲仙心裡就已經在忐忑不安,今日是王爺生辰,她卻唱如此不祥之歌,若是王爺怪罪……她心慌之下,還一連彈錯了好幾個音。現在王爺果然發火了,她的心倒定了下來,默默陪跪在那兒,等候發落。
歐陽逍冷冷地道:“一把扇子不能討主人歡心,主人可以把它丟在箱底,也可以把它塞進火爐當柴燒。是想要完好地待在箱底,還是被燒得灰飛煙滅,就要看那把扇子懂不懂得循規蹈矩,安份守己了!”
何凝露悚然而驚,只覺得一股寒意,像冰冷的蛇一般爬過脊背,不由得渾身都顫慄起來,當下便重重磕頭,泣不成聲:“妾身知錯了,請王爺恕罪!”
歐陽逍哼了一聲,又問鳳雲仙:“今日何凝露唱此歌,你事先是否知情?”
鳳雲仙咬了咬唇:“妾身不知。”
歐陽逍斥道:“本王將府內事務交託於你,你卻不能明察秋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