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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說要用藥汁澆灌,正好小人這兩日生病,熬了點草藥,便拿藥渣來養它,但可能水土不服,它還是枯死了。”
陸海嗅那泥土,果然有股藥味,還夾著濃濃的血腥,燻人欲嘔。心想:“一派胡言,哪有草藥是這種味道?那植物顏色如此奇怪,八成含有劇毒。一個小小的糕點鋪怎會有這樣詭異的東西?”
突然心中一跳,想起要捉拿的犯人不就是個使毒高手嗎,看來這“玉祥齋”肯定問題。
疑心一起,查得更加仔細。
此人能被大皇子委以重任,自有過人之處,很快就發現馬廄大有古怪:槽中有新鮮的草料,還有沒來得及打掃的馬糞,但馬卻一匹也不見了。
他叫過張掌櫃,指著空空的馬廄問他:“馬呢?”
“我叫一個夥計騎著送貨去了。”
“看這槽口,馬可不止一匹,一個夥計需要騎幾匹馬嗎?”
張掌櫃臉色發白,一時接不上話。陸海更是懷疑,再看馬廄旁有一大堆草料,面上沾著泥巴,像是剛被人翻過。
他眼中精光一閃,立即叫人把草料移開,下面赫然出現一條地道。
就在這時,陸海突然感到腦後一記勁風,迅猛無比,忙一矮身,就地一滾,堪堪避過,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轉過身,眼神鋒利如刀:“想不到‘大力鷹爪王’張一鷂竟龜縮在這小鎮上,當了糕餅鋪的掌櫃!”
只見那張一鷂提氣作勢,十指彎曲如鉤,狀如鷹爪,關節“咯咯”作響,橫眉怒目,哪還有半點膽怯畏縮的模樣?
他浸淫鷹爪功三十餘年,曾一爪抓破豹子的頭骨,無論速度還是力道,都堪稱一流高手。剛才出其不意地偷襲,貫注了十成功力,自問天下沒幾人能避開,沒想到卻落了個空。但他也算個人物,一擊不中,即不戀戰,轉身躍上院中的大樹,微一借力,就往牆外射去。
這裡發生的變故,外面的人還不知道,他若能出其不意地搶到一匹馬,快馬加鞭,這些人也未必追得上。
然而他剛剛離開大樹,下面一條長鞭就飛上來,纏住了他的雙腳。
事出突然,人在半空無從著力,他卻毫不驚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徑直朝那鞭上削去。鞭子卻像長了眼睛似的,鞭身一彈,避過匕首,再用力一拽,力道奇大,竟把他扯下樹來。
張一鷂在半空中騰挪幾次,始終無法掙脫,長鞭就如附骨之蛆,牢牢纏住他的雙腿。他抓住鞭身,貫足真氣,使勁一扯,就是鐵棒也該斷了,但那長鞭卻紋絲不動,不知是什麼做的。
落地之後,長鞭靈活地繞了幾圈,像一條長長的繩索,一圈鎖住咽喉,一圈縛住雙手,一圈纏住雙腳,“大力鷹爪王”空有一身神力,此時竟一點也使不出來了。
“原來‘無影神鞭’陸海也做了別人的走狗!”張一鷂咬牙切齒地說,雙手不斷用力,青筋條條暴出,卻無法撼動那長鞭分毫。
“‘大力鷹爪王’不也躲在這兒當個小掌櫃?又是誰讓你甘願作走狗的,說——”
陸海厲聲喝問,手上一緊,只聽“咯吱”幾聲,張一鷂雙手、雙腳的骨頭竟都被擠得粉碎。
“你……休想……”張一鷂痛得面孔扭曲,咬著牙,費力擠出幾個字,口鼻中突然流出鮮血。
烏血!
他什麼時候服下了毒藥?陸海急忙搶上前去,已經晚了,張一鷂兀自怒目圓瞪,瞳孔卻已經開始渙散。
該死,陸海咒罵一聲,當機立斷,叫了兩個身手不弱的屬下進地道檢視。
一頓飯工夫,那兩人卻從外面狂奔進來,氣喘吁吁地稟道:“大人,那地道口就在鎮外的一座寺廟裡。廟裡只有個老和尚,我們剛要抓他,他就一頭撞死了。”
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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