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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誠,蘇子恪頓了頓,望著她低聲道:“嗯,我相信你。”說完心中竟自嘲了一瞬,他在外帶兵時素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既然選擇信了柳如言,那便相信到底罷。說完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回家罷。”
柳如言再看向蘇子恪,見他眼裡已是毫無半分欺哄,實實在在的都是坦誠,心中有些感動,便展了笑顏點了點頭對他道:“嗯,好。”說完又想到剛才,不由又收了笑擔心道:“這事會不會連累到你。”
蘇子恪搖頭:“要是這事都能讓錢斌拿來翻了天,我這兵部尚書也就不要當了。更何況我也還沒混到連自家老婆都保不了的地步。”說罷對著柳如言笑了笑。
見到他笑,柳如言心中也踏實了許多,聽到那句“自家老婆”心頭竟然還有幾分欣喜,便也嘿嘿衝他一笑。之前的柳娘溫婉,鮮有這麼鮮活的時候,此刻她這一笑,倒讓蘇子恪看得呆了呆。
這日出了這麼個事,宴會自然是不了了之,回家的時候,柳如言靠在馬車壁的氈毯上,望著蘇子恪俊朗的側臉,心中突然衍生出一種強大的情緒。
有風微起,斜陽姣好,透了被風吹起的窗簾落在蘇子恪臉上,勾勒出一個近乎完美的輪廓,柳如言沉溺在這樣的情緒中,內心竟然有一種即將溺斃般的無力。她想起幾日前蘇子恪身受重傷,她後來收拾蘇子恪那晚的衣物時,在衣襟裡發現一條繡有雪地寒梅圖的繡帕,帕子的右下角工工整整一個“茹”字。
這便是茹妃的東西罷,茹妃已逝,蘇子恪卻還是一心一意的留著這方繡帕,足見其用情之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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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灝登基後的種種不靠譜已是天下皆知,人人都曉得如今這皇帝是個二貨,還沒人揭杆子造反恐怕也多虧了內閣和六部九卿裡頭還有幾個明白人,不至於大梁的天下就這麼亂了。
然而最讓人擔憂的那一刻總算來了。十一月,宮中急報,皇帝大人失蹤了,連著司禮監掌印太監也不曉得去了哪裡。
那晚柳如言是被將軍府半夜三更的嘈雜聲鬧醒的,聽說蘇子恪聽到訊息後未加思索便朝著靖門關的方向趕了去自己也立馬轉身就回去收拾包袱。MD,時間居然提前了,柳如言在心中把慕容灝那貨罵了個通透,連話都來不及留一句就跑出了將軍府,尾隨著自家相公的步馬不停蹄的飛奔而去——開玩笑!這次那個二世祖會落在敵軍手中成為韃子要挾大梁的重要籌碼,蘇子恪就是因為救他才會被敵軍重傷昏迷不醒,梁軍也才會在後頭的正面交戰中因沒了這個得力主帥而輸掉。事情照這樣發展下去,那便是韃子趁機進入靖門關,佔領北方屏障玉城,直接威脅首都北寧。
而據師父推測,輸掉那場關鍵的玉城之戰,同那個茹妃可能頗有些關係。只是茹妃早就離開大梁,究竟同她有了些什麼關係,師父也說不清。
柳如言一人一馬緊趕慢趕好容易在離靖門關外六十里處趕上了蘇子恪,不過柳如言並未著急見自家相公,反倒是揹著蘇子恪也在他下榻的那家客棧住了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晚會有一幫刺客來托住蘇子恪罷,也就是因了這幫刺客,蘇子恪才沒能及時攔住慕容灝,放任他出了關。
潛伏在蘇子恪房外,待刺客一出現就幫蘇子恪將他們拿下,為他爭取時間。柳如言想的很好,但她忘了,很多事情變化比計劃來得快。
話說蘇子恪正在房間略作休息,順便理一理最近這些波橘雲詭的各種事情再繼續出發——從向照被招進京,到被冤殺之,再到出關玉牌,他已能肯定是衛詰貞和錢斌勾結串通好了的陰謀。衛詰吉借了這個機會主宰內閣,而錢斌呢?此人同衛詰吉合作,為的是什麼?帶陛下出關,又為的是什麼?
蘇子恪覺得有一絲亮光自自己腦海中閃過,卻又轉瞬即逝。一時間錢斌的種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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