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她不準去(第1/4 頁)
===落水(“她不準去”)===
因是繞了小路,故而陸縉沐浴完時,江晚吟也恰好躺在了榻上。
除了呼吸略有些不穩,她已經熟練到絲毫看不出異樣。
陸縉躺下時,也一如之前,只是當五指穿過她的發時,他忽然來了一句:“你身上哪兒來的青草味?”
她剛剛是抄了小路,從灌叢裡穿過來的,難免沾了些草葉。
她不自在地將那縷纏在他指尖的發輕輕往回抽:“……有嗎?”
陸縉扯著她那縷發離得更近了些,薄唇擦過她耳際:“還挺重,怎麼,好端端的,從小路走的?”
江晚吟偏過了頭:“夜涼,園子裡的三色堇開了,我看著好看,走近了些,興許是那時沾上的。”
陸縉笑了下,沒說話,一聽到提起園子又想起了晚間撞見的那一幕,握著她的腿緩緩收緊,將她擺成了同樣的模樣。
江晚吟亦是發現了,她雙手一撐,想起那女子的哭聲,現在是當真有些害怕。
小腹也隱隱作痛,她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回頭推著陸縉的腰,試圖拒絕:“不行……”
陸縉卻反握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按到了拔步床的床柱上。
後背忽地貼上一個溫熱的身體,江晚吟咬著唇嘶了一聲。
陸縉撩著她裙襬的手一頓:“我衣服尚未解,你是不是喊早了?”
江晚吟臉頰發燙:“不是,我、我小日子似乎來了……”
陸縉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握在她腿側的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生生地卡住。
江晚吟亦是覺得巧,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至於如此尷尬。
可很快,大約是隔了兩個月,這回小日子格外洶湧,小腹一抽疼,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也無暇去顧及難堪的局面。
陸縉也感覺到了,手一抽,用她的衣襬擦了下,握著她的腰躺下:“疼?”
江晚吟想開口,一啟唇,又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抿著唇嗯了一聲,叫了女使換洗。
然而過了一會兒,她疼的愈發厲害。
“怎麼疼成這樣?”
陸縉下意識去點燈。
“不礙事。”
江晚吟連忙抱住他後腰。
陸縉知道她不敢,在黑沉沉的夜裡回望她:“那請個大夫來?”
“不要,小事而已。”
江晚吟還是不敢,略帶祈求地道,“時候不早了,我歇一歇就好。”
陸縉見她執意不肯,便回身將她放平:“那你睡吧,我陪你一會兒。”
江晚吟著實疼的厲害,應了一聲,便蜷著身子縮成了一團。
疼的厲害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一聲嘆息,緊接著,一隻寬大的手伸過來替她揉著小腹。
手心熱熱的,力道也極為適中,江晚吟好受了許多。
江晚吟知道這個時候該推開,為防暴露最好現在就走,可人在脆弱的時候抓住了一個浮木哪裡那麼容易放手。
尤其這肩膀如此寬厚,迷迷糊糊的時候,江晚吟想若他們是真的夫妻就好了,也不必如此小心,連一個肩膀不敢靠。
她一定是疼糊塗了,才會生出這種想法。
再待一會兒,只一會兒,江晚吟埋在他肩上暗暗告誡自己。
可一會兒又一會兒,這一拖便成了一整夜,她直接靠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直到天亮時,江晚吟才猛地驚醒,頓時又慌了神,生怕被陸縉發現。
但身邊早已空了,她問了女使方得知陸縉四更天便走了。
四更,天還是黑的,那時他應當看不見,定然也不會發現。
江晚吟鬆了口氣,這才回了自己的水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