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純完全與他的準則相悖(第2/3 頁)
回神,露出看陌生人的眼神。
可……他將她當成了誰呢?
江晚吟並不清楚這位姐夫的情-史,更不知他白日見了誰,只是略微替嫡姐可惜,嫡姐千方百計的防範她,甚至叫女使暗中看著她,卻不知陸縉在外頭另有了其他心儀的人。
且這女子恐怕還是個手段非常的,竟能一貫沉穩的姐夫失了控。
不過這些與她都無關。
江晚吟並不在意這女子是誰,也未曾戳破,等緩過勁之後,只低低地說了一聲“知道了”。
事實上,她猜的沒錯,陸縉方才的確是將她當成了旁人。
從進門時,看到妻子後頸微仰時便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晚。
若是沒看見這相似的一幕,恐怕連陸縉自己都不知自己竟記得這樣深。
這股潮來的太洶湧,他幾乎控制不住,直接將人抱住。
等到妻子喚了他一聲郎君時,他才驟然醒神,發現自己抱著的是誰。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彷彿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陸縉渾身的熱意頓消。
陸縉生平最恨表裡不如一的父親,最恨父親一面說著深愛母親,一面又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地來往。
可昨晚的一次意外,他似乎對不該碰的人起了衝動,原本在夢裡也就罷了,然今日懷裡抱著的分明是妻子,他卻也做出了和夢裡一樣的舉動。
這同他父親有何區別?
完全與他信奉了二十年的準則相悖。
更讓他不齒。
而他的妻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也毫無抱怨,愈發讓陸縉頭疼。
他說過會敬著江氏,並不想欺騙她,折辱她,但又無法解釋自己的行徑,更不恥像父親一樣為自己找藉口,揉了揉眉心,便暫未對妻子開口。
只承諾道:“你放心,你嫁過來時我雖不知,但既已成了婚,我絕不會再納妾,亦不會有旁人,家塾那邊的女子你完全不必擔心,母親若是逼你,你只管推給我,我會去同她說。”
江晚吟甫一聽他這番話,連眼睛都忘了眨,極為震驚。
她見慣了表裡不如一的,譬如她那父親,小時總是在她孃親那裡貶低梁氏,在梁氏那邊看不起她孃親,她未曾想到還有人當真從心底裡敬著正妻,願意為妻子摒除雜念,自己解決外面橫生的枝節。
這位姐夫,當真是清正自持。
“我明白了。”
她替長姐輕輕地謝過,便是自己,心底裡也多敬了三分。
陸縉見妻子仍是一副柔順的樣子,愈發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江晚吟亦是無辜,他對她起了心思,並不是她的錯。
陸縉沉沉地站了一會兒,還是轉頭替妻妹開了口。
“昨晚我偶遇你的庶妹,她正為打碎了你一隻花瓶睡不著。她年紀還小,又是府上的客人,不好多計較,只稍微教訓幾句便好,不必苛責。我庫房裡昔年存了不少瓷器,你若是喜歡,儘可以去挑。”
江晚吟昨晚不過隨口一說,更別想到日理萬機的姐夫竟真的把她一個小庶女的話放在了心上,甚至待她如此寬容。
江晚吟頓時自慚形穢,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厭惡替代這件事。
“好。”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背過身不敢再看陸縉。
陸縉亦是沒再多言,只讓妻子今晚早些休息。
一出門,卻去了水雲間。
他並不像父親一樣,遇事總是逃避。
他需要再確認一次,今晚究竟是意外,還是他當真心思不純。
披香院
等陸縉走後沒多久,江華容便找了過來。
一進門,她語氣還是溫和的,但字裡行間卻滿是尖酸刻薄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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