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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不安又暴躁的高高抬起前腳。
馬背上的侍衛幾乎是跳下馬來的,顧不了會不會受傷,外邊的侍衛下馬了,被圍在中間的簫晟幾人見此情況亦都從馬背上下來了。狂躁的馬匹橫衝直撞,將原本的陣型頃刻間打亂。受傷了的馬在傷痛的刺激之下飛奔而去,自顧不暇的眾人皆無從去管。
從遇襲到此刻下了馬背,於沈蔚然來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第一次直面經歷這樣的事情,生死仿若成了一線之間,慌亂、害怕、茫然無措在瞬間佔據了她的全部想法,她清楚的明白這樣的時候慌張害怕什麼都解決不了,可仍控制不了這些情緒。
密林間在眨眼間便衝出了一大批人,既已被發現了存在,再繼續用弓箭亦不是什麼好策略。他們身穿清一色的衣服,皆蒙了面,手中握著武器,眸光皆十分陰狠,當是死士。
沈蔚然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腦子裡唯有空白。簫晟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入耳朵,聲音被壓得很低,帶著隱忍和怒意,“不要慌,待會想辦法往密林裡跑。”這話不只是對沈蔚然,亦同樣是對孟清歌所說。
分散開來用密林作為掩護,目標不那麼明顯,生還的機會才能更多。沈蔚然就站在簫晟的身邊,簫晟伸手過來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心裡的慌亂和害怕似乎因為他的舉動而少了許多。簫晟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這些人多半是衝著他來的,如果和他分開,興許那些人便不會追著她們兩名妃嬪去了。
因為是特殊的場合,為了防止意外,簫晟身上佩了劍,此刻卻真的派上了用場。襲來的人數量不少且武藝不賴,侍衛們雖然亦不算少,但想要完全抵抗住到底是力有不逮,很快便顯露出下風。
眼前是刀光劍影,獵獵風中夾雜著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道。侍衛們拼死想要殺開了一條血路,無奈四面都已經被包圍。他們完全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對方雖有損傷,但不比已方嚴重,且他們口中似提前含了毒藥丸,若是受傷倒下再站不起來的人便會立刻服毒自殺,這是一開始就沒準備活著回去並且不允許有半分訊息被透露出去。
對方步步緊逼,侍衛們中還未倒下的人皆越離得近,護著簫晟幾人且站且退,只等尋得合適的機會,便要依著簫晟的吩咐散開,分別護著幾位主子逃走尋求生還的機會。
沈蔚然覺得自己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裡乾澀得已經有些發疼,濃重的血腥味刺鼻非常。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都看到了一些什麼,只感覺眼前是倒下又站起的人,或者是倒下再也站不起來的人,不停揮舞的刀口上的猩紅,還有近處的簫晟不停晃動的玄色衣裳的身影。腳下不停在動著在走著,可腦子裡卻什麼判斷都做不出來。
還能夠站著抵抗的侍衛們越來越少,簫琰和簫晟都早就和侍衛們一起揮舞著刀劍抵抗,身上都多少受了傷,但並不嚴重。
雙方當下似乎有些僵持著,對方達不到目的,他們想要脫身亦不容易。這個時候,無論是簫晟、簫琰,還是沈蔚然、孟清歌都對周圍的侍衛沒有半分的懷疑,卻也就在這個時候,護在簫晟周圍的兩個侍衛忽然轉身,手中尚有溫血的刀便分別往簫晟的前胸和後背送去。
簫晟一時未查眼看那刀要到眼前,往後退步,身後卻又不妨被人衝撞往前傾去,心下一沉,這時已有個身影衝到了他身前,生生替他捱了一刀,他手中的劍也刺中了那侍衛的腹部。簫晟下意識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卻是孟清歌,剛剛撞在他後背的人能感覺得出來身形嬌小,那便只會是……頓時覺得心口被人狠刺了一刀。
現在這樣的情況讓埋伏襲擊人都始料不及,對方動作滯了滯,便是給了他們機會。簫晟來不及多想什麼,抱緊懷中的人,說一句,“散。”帶著孟清歌往林中撤走,侍衛也自發分成了兩撥。簫琰看一眼被他救了下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