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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田是一個位於新牆河邊的大鎮,東西一條大道,正位於巴陵與平江兩縣之間,有著五百多戶人家,新牆河把鎮子分為南北兩頭,鎮子的東面和西面是莊稼地,南面和北面都是大山,向西北可通向大雲山,向東北可通向平江縣,相傳已有兩百餘年的歷史了,自從大雲山上鬧起了土匪綹子,這公田鎮上就戒備森嚴了起來,在鎮東的口子上修了一座碉堡,拉上了鐵絲網,道口壘上了沙袋,架起了木柵欄,還有一箇中隊的保安團在此據守。
年頭雖然不好,但老百姓還得活著,這三田一洞的老百姓們都得到這鎮上趕集,每逢三五的趕集日,鎮上的人流還是川流不息。
西面的北街裡有一個戒備森嚴的大院,院牆的四角修著炮臺,門樓飛簷高挑,一副漆黑鎏金的匾額上寫著“虎據湘北”四個大字,臺階上站著兩個面目憎獰的黑衣護院,門前是一個挺大的院場,這便是當地有名的大地主成萬金的莊園,這成萬金人稱“成老虎”,自己雖沒當官,但兩個兒子一個在**裡面當上了連長,一個兒子則在巴陵縣保安團裡當上了團副,家裡騾馬成群,良田百畝,還養上了四十多個家丁護院,私下裡還幹著販運煙土和軍火的買賣,所以這成老虎一直以來氣焰熏天,飛揚跋扈,把誰也不放在眼裡。
就在潘楊帶著隊伍進山訓練的第二天,成老虎的家裡來了幾個神秘的客人,一個個七歪八扭的坐在偏廳裡,一邊粗俗的喝著僕婦送上的香茶,一邊嘴裡不乾不淨的調戲著廳下伺候著的丫鬟僕婦們,只有為首的一人,即不喝茶也不說笑,正襟危坐著,見眾人不成氣候的模樣,眉頭皺了皺正要說話,卻隱約聽得廳外廊下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眉頭挑了挑,當即又坐了回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哈哈哈!果然是好功夫,不愧是雞鳴嶺的三當家,果然名不虛傳。”
廊下隱藏的那人也知道失了風,當即打著哈哈從廊下轉了出來。
那為頭被稱為三當家的人站起身來,將身上不合身的青色長衫拂了拂,拱手對著來人道:“虎爺說笑了,吳某人見過虎爺。”
這成萬金長得橫三尺、寬三尺,基本是個肉球,嘴裡兩顆大板牙,經常咬著下嘴唇漏在外面,手裡拿著一個水菸袋,兩隻肉泡子眼向著正拱手行禮的年輕人臉上溜來溜去。半響後才又打著哈哈笑道:
“什麼虎不虎的,都是江湖上兄弟們的抬愛,我這把年紀這副身板,是想虎也虎不起來啦!卻不知吳三當家的今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眼前這吳三當家大名叫做吳持新,是大雲山雞鳴嶺的三當家,此人在外名聲不顯,一不如臭耳朵惡名昭彰,可止小兒夜啼,二不如王麻子手段兇殘。在外人看來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但知情人都知道,這大雲山雞鳴嶺,吳三當家卻是個說話算數的角色。此人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入過新學堂,又在吳佩孚的部隊裡頭任過連長,北伐軍打垮了吳佩孚的部隊之後,這人被到戰場上撿洋落的‘臭耳朵’給救了,為報這救命之恩,跟隨‘臭耳朵’落草為寇,當了土匪,平時喜歡作一副斯斯文文洋學生的模樣,可發起狠來,手中兩支駁殼槍可是毫不含糊,指哪打哪。也正因為有了他的入夥,這些年來大雲山雞鳴嶺才能在眾匪橫行的湘東北站住了腳,而且發展到瞭如今的四五十人槍。
這吳持新見成老虎開門見山的就問自己的來意,當即也就不再客套,正色道:“今日前來,是給虎爺送禮來了。”
這成老虎聞言掃視了一下偏廳之內,卻沒發現有什麼像是禮物的物件,面色不悅的哼了一聲道:“你們這雞鳴嶺這些年來倒是越發混得回去了,來了個黃口小兒不說,空口白話的拿我成老虎開心是吧?”
吳持新見狀笑了笑道:“這禮物太多太大,我這幾個人是搬不過來的,不過在下這裡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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