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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不大不小的右下角,自成一方小天地。
直到最後,他才在右下角那方小天地裡添上一道細些的曲線,仍舊與連結“幾”字和長曲線的豎行線相交,指著兩線交接處,慢慢地開口:“這裡,原來是我的國家。”
沉默了一下,解釋:“後來,沒有了。”
阿籍“啊”了一聲,盯著那張詭異的地圖,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手指戳在豎行線的右邊空白處問:“這裡指大海?”
共翳點頭。
阿籍繼續睜大了眼睛看。
熟悉!即使這圖一看就讓人覺得違和感十足,她還是覺得熟悉的不行。忽略了那些像極了國界線的細線條,阿籍驀地一個激靈,指著“幾”字和那條橫貫正方形的曲線大喊:“這是……是河流?”
共翳愣了一下,點頭:“河流。”
阿籍覺得自己眼皮開始狂跳了,繼續把手指戳向那個大的小圓圈問:“這個代表湖?”
共翳點頭,在右邊的較小圓圈的上旁邊劃了一個小小的“吳”字,解釋:“這裡,原來也算我國家的土地。”
——一筆不多,一筆不少,粗拙的一個口天吳。
阿籍已經徹底發懵了,不住地喃喃自語:“一定是做夢了,一定是做夢了……”
共翳放下手裡的石塊,伸手去摸她額頭,沾了一手的冷汗,只覺得她臉上刺骨的冰,隱約還發著抖。
“怎麼了?”
阿籍推開他手,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驚恐不如說是茫然:“到底是你在發瘋還是我在做夢啊……”
什麼是吳國,那裡明明是江蘇省的位置啊!
還有那兩個湖,比例大的嚇人,難道是洞庭湖和巢湖?不對,江蘇的那個該是太湖……
共翳看著她神色不對,已經站起來要去找草木灰和簸箕給她驅鬼了。阿籍哪還管得了這些,轉身在大公雞肚子上飛快的畫起來——黃河、長江、洞庭湖、太湖……
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等到共翳回來重新跪坐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兩張外圍天差地別,水文細節極其相似的地圖。
一幅是現代製圖概念意義上粗略繪製的世界地圖和黃河、長江,另一幅則是傳統的棋盤似的方方正正的世界裡的黃河、長江。穿越了幾千年的歷史,竟然以這樣一種形式相遇了。
共翳也明顯看懂了兩者的共同之處,視線在兩幅圖之間來回掃視。阿籍又指著長江的入海口下方,試探著問:“你……真是這裡來的?”
共翳看著她這幅世界地圖裡的小公雞胸脯,沉默著搖了搖頭。
他也覺得不對,水文相似,但是……
阿籍對文科的東西深惡痛絕,唯一學的還算可以的就只有地理了。這時,卻被自己的半吊子地理知識和忘得差不多的歷史知識弄暈了。
搖頭,搖頭那就是說不是了!
不對,吳國都出來了,還有黃河長江呢!
吳國、吳國是哪個朝代的——春秋?戰國?秦?漢?
阿籍猛地想起夢中士兵屠戮野人的場景和一閃而逝的刑房畫面——那個受刑的少年共翳,也留著板刷似的短髮,下半張臉被行刑者的手掌遮住,只有那雙眼睛死沉沉地看前方。
毫無聲息的任由刀子一點點地沿著臉頰在刺刻著什麼。
或者,那夢中的情境,根本不是夢?
阿籍抖了一下,要證實自己猜想似的,把手伸向了他的側臉。
共翳正要伸手給她擦汗,見她抬手,只把臉稍微側開了點。
阿籍用手指把亂髮撥開,露出他臉上那塊刀剜似的方形疤痕,悄悄的倒吸了口氣。
位置一點也不差,連大小都像,真像是硬生生剜去了一大塊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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