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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白費心思,我乾脆也瞎了,陪你一起滿足!”梅笑寒又叫又跳。
“胡說,你也盲了,誰做我的眼睛?”聞笛聲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不是聽你的話了嘛,你請來屈大夫,我好生感激你。”
“誰用你感激,反正我好心沒好報,你也不領情!”梅笑寒仍是氣惱,卻放低了聲音。
“咳,我方才看了令弟的病況,又聽說貴府的情形,確實很有些蹊蹺。”屈恆笑看一對有情人,“以前我四處遊走時,也曾遇到相似的例子,那是因為夫妻雙方血緣太近而使子女天生缺陷,或是某一方族中上一代傳至下一代的遺傳惡疾,本不宜生兒育女,卻因不知情而殃及後代。”
聞笛聲愕然,半天才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爹孃是血緣極近的表親,想必是因這個了,原還說親上加親,卻不料弄成這般……”
屈恆嘆了口氣:“所謂親上加親,其實是沒有道理的,姻親尚可,有血緣的卻極有可能出岔子,令弟妹的情形還待進一步查實,現在,可否為公子把一把脈?”
“屈大夫客氣了。”聞笛聲伸出手腕,放在桌上。
屈恆切脈片刻,循例問道:“公子當初失明時有何異狀?”
聞笛聲細想了一下:“不過小睡了片刻,醒來之後見了東西就不大清楚,慢慢地就看不見了。”
“可是極感疲乏?”
“是啊,吃東西又少,還總覺異常疲累睏倦。”楊管家在一旁插嘴,“大少爺極愛看書,都叫他不要睡在書房裡了,就是不聽,歇得不好,身子也越來越差。”
屈恆沉吟著:“公子脈象緩大,所謂四至之上,重則散而無力,應是受溼所致……”
“受溼?”楊管家大叫一聲,“天哪,書房地面又溼又潮,大少爺偏貪涼,在地上足足睡了半個多月!”
“半月之久!”屈恆皺眉,“失明後可曾找大夫看過?”
“不曾,大少爺說定與其他少爺小姐相同,不必再看了……啊啊,梅小姐,你要勒死大少爺了!”
梅笑寒惡狠狠地揪著聞笛聲的衣襟,一字一頓地罵:“你、不、看、大、夫,嗯?”
“我……”他怎麼知道會這樣?
屈恆忍笑瞥了鬧得不可開交的兩人一眼,要來筆墨開方,落筆寫了幾個字,見嬋娟探頭來瞧,知她想學,於是邊寫邊道:“應以白朮為君,茯苓、陳皮為臣,附子為使,本來十餘帖即可痊癒,但拖了許久,怕是要多吃幾帖……”
兩道身形立在他面前,影子映在他開方的紙上,他不解抬頭。
“屈大夫,可否將令徒許配給我,今後由我來照顧她?”
“呸,是我照顧你吧,你沒長腦子,怎麼照顧別人……哎哎,你站穩些,師父在這邊!”
“屈大夫,望您應允。”聞笛聲雙目沒有焦距,卻極是誠懇。
屈恆揚眉而笑,像是十分愉悅。
“好啊,我沒意見。”
“師父,你應得太乾脆了罷——”
夜深人不寐,高燭照紅妝。
幽幽暗暗的房中,燭光跳蕩不明,淡淡的酒氣散發開去,四下裡隱隱流動。
“阿輕好頑皮,明明自己也成親,卻偏跑去鬧別人洞房,結果不小心跌了跤,差點嚇死尚寒。”近些日子,她已習慣喚尚寒名字,反正自己年紀稍長,也不大為難。
屈恆輕笑:“想不到她真的有了身孕,依她的活潑性子,寒兒怕是有得要累了。”
嬋娟嘆了口氣:“她那麼小,還不算真正長大,就有了娃娃,我像她那麼大時,還什麼都不懂。”
“各人長大的環境不一樣。”屈恆按了按額角,“你單單純純的,她卻什麼都明白。”
嬋娟臉一紅,將溫熱的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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