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5 頁)
無論有多不好,那是他的時代,與他親近與他相適。
模模糊糊的想著,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半夜裡被手機鈴聲吵醒,是焦急的父母。
阿籍啞著喉嚨說了聲“住同事家”了,按掉了手機繼續睡。
——還是沒有回來,已經幾點了呢?
一摸臉,她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哭過了。
明明沒有做夢,明明睡的這麼死。
暴風雨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外面不斷有樹木折斷或雜物撞擊的聲音,偶爾還有閃電劃過。
擦乾淨臉,她又睡了過去。
她沒有那麼大的勇氣,說不許你走的,或者為了我們的愛情留下來之類的話。
那張帶著疤痕的,岩石一樣冷漠的臉上,似乎並沒有情愛至重的影子。
她記得他說過第一次殺人的恐怖,也記得他說過手刃仇敵的快感。
劍鋒捅進皮肉裡,血不會立即流出來,隔了好一會,才汩汩的往外湧。撥出兇器的時候,溫熱的血漿是噴濺的。
兩眼圓瞪,瞳孔渙散,肌肉還在痙攣。
……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因為大雨的關係,還是不大明朗的灰白色。
衛生間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桌上的蠟燭也早燃盡了。
隔了一會,共翳只穿著褲子從裡面彎腰出來,頭髮精溼,表情柔和。
阿籍在被子看了一眼,又縮回到被子裡去了。
天氣不熱,還有點涼,軟軟的布料覆在面板上,說不出的舒服。
共翳朝床上看了一眼,拿毛巾擦擦頭髮,到廚房煮吃的去了。
熱湯麵,似乎還加了蒜泥和韭菜。
麵條上桌之後,共翳過來扯她被子。不算怎麼的溫柔,很理所當然的一把拉開:“醒了就起來吃飯。”
阿籍瞪他,半天,認命的爬起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阿籍支吾著走向衛生間,拿牙刷開始洗漱。
共翳又問:“麵條要不要辣椒醬?”
她收拾完出來,還穿著他的大T恤,領口都快歪到肩膀上了。拉開凳子坐下來,反問:“你呢?你昨晚去哪了?”
共翳理所當然的回答:“那邊倉庫的東西浸水了,我過去幫忙。”
阿籍“哦”了一聲,埋頭喝麵湯——他們有多久沒一起吃飯了?
時間久了的話,要習慣還是很容易的。
感情能夠變濃,也是能一點點變淡然後消失的吧?
阿籍給辣醬嗆到了,連咳了好幾下,喉嚨火辣辣的疼。
可是現在,看到人還在,心裡還是要歡喜的不行。
共翳去廚房倒了杯水,拍著她後背,拍著拍著就把臉湊了過來。
要是跟往常一樣,也就是個曖昧性質的吻。
阿籍卻偏偏頭,笑著說“吃飯呢”,避開了。
久違的保護傘突然就張開了,猝不及防的,驚亂了一室的平靜。因為喜歡所以付出,但這付出時候的希望要是終究會落空的,那怎麼辦?
按著她的智慧,或者說下意識的自我保護,就是儘量的挽回並且停止付出。
共翳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沒說話。
過了一會,突然又站起來,拉過她連親吻帶撫摸,緊緊的摟抱住。
阿籍爭動著撞翻了桌子,湯汁四濺。看著狼藉的地面,兩人都有點尷尬。阿籍最近蹲下去收拾,手碰到破碎的碗沿時,眼淚突然就滾落下來。
都說她杞人憂天,明明都是存在的可能嘛!
共翳以為她是手被割傷了,伸手過來拉她手腕,一下子就給推開。
他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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