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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繁星冷冷的看著柳世凡:“柳世凡,娘死後,你就該知道的,我恨你。娘是不用死的,可她還是死了。柳世凡,這都是你的錯,你讓我失去了母親,我就讓你失去唯一的兒子,唯一的!”
“你……孩子,仇恨只會矇蔽你的雙眼,讓你生活在痛苦之中。往日的執著,昔日的仇恨,不過是一場雲煙。眼前的人,如果你不珍惜,等到失去,你會後悔的!”柳世凡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遙眺遠方,喃喃的說。
“詔(詔的意思即王或大酋長、大領),蒙舍,蒙舍詔的人打過來了!”就在柳世凡還沉浸在悲痛中時,一個青年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呵呵,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女媧娘娘,不知我蒙嶲詔能否躲得過今日之禍!”柳世凡拔出腰間的大刀,大吼,“敲鐘、集合!”
不一會,部落中聚集了數百名男丁,說他們是戰士,只是種笑話。飢色浮現在眾人們的臉上,這些所謂的戰士,手中的武器僅僅只是些鋤鎬,更有些人只是拿了一根木棍。
柳世凡看著眾人,先是笑了一聲:“哈哈,這就是蒙嶲詔啊,最後的蒙嶲詔,那個六詔中最強的蒙嶲詔啊!哈哈哈哈哈”
在柳世凡的笑聲中,眾人低下了頭顱,是羞愧還是些什麼,誰能說得清呢?
“大家都該知道,蒙舍詔已經滅了越析、浪穹、邆賧(音藤閃téngshan)、施浪四詔,現在剩下的也只有我們蒙嶲詔了。我知道大家在想什麼,是的,蒙嶲詔要亡了,三百對一萬,我們根本沒有勝的希望。告訴我,你們怕嗎?”
眾人一陣騷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低下了頭,都默不做聲。
“你們怕了?”柳世凡像是見到了一件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你們怕了,蒙嶲詔的勇士們竟然怕了!告訴我,你們還是不是蒙嶲詔的族人?”
眾人聽了此話,都是一驚,又是一陣騷動,這陣騷動卻是沒有那麼快的平靜下來,可眾人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答話。漫長的等待,終於,一個少年站了出來:“詔,我生是蒙嶲詔的人,死了照樣還是蒙嶲詔的人!”少年的答話刺激了周圍的人:“是啊是啊,詔,我們不怕死,不就是蒙舍詔嘛,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好,不愧是我蒙嶲詔的好男兒,大家記住,人可以站著死,但不能跪著活!”柳世凡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誓與蒙嶲共存亡,誓與蒙嶲共存亡”眾人揮著手中的鋤鎬,激動地大喊。此情此景,悲壯而又豪邁!
柳世凡帶領著眾人,嚴陣以待,不一會,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湧了上來。
“柳世凡,降了吧,反抗是沒有意義的。”為一全身精鎧的男子站出來勸說。
“皮邏閣,你是個偉大的人,但我們是蒙嶲詔,而你是蒙舍詔,我們如何臣服於你?”
“不是蒙舍詔,是南詔。我將成立一個統一的國家——南詔,我還要向東兼併西爨,成立一個大白蠻國。柳世凡,輔佐於我吧,你將看到一個強大、嶄新而又充滿活力的國家!”皮邏閣充滿誘惑的說。
“不,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柳世凡,你不要不識抬舉,同信仰女媧娘娘,我不想妄造殺戮!”
“皮邏閣,我不怕死,兒郎們,你們怕死嗎?”
“不怕!”眾人齊吼。
皮邏閣轉過身去,低聲說:“全部殺掉!”隨後往回走了。
“大王有令,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傳令兵穿梭在兵士中,傳達著皮邏閣的命令。
日在慢慢地落下,是不忍看這場屠殺,還是不忍看一個族落的毀滅。旭日最初之光線,預示新生;夕陽最後之一縷,預示毀滅。新生和毀滅,她們相生相伴,就如同旭日的出現,預示著夕陽;而夕陽則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