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5 頁)
空餘下三人在腦海裡大叫:“你要幹嘛?”和“是要去送死嗎?沒有必要啊!”的吶喊。
*
蘇蔻知道它在等她,所以遊得不慢。那些不明就裡的座頭鯨想要攻擊她,卻都被強大的精神力所束縛,就算再怎麼張牙舞爪,眼睛都要被崩出血了,都無法靠近她一步。
直到她來到它面前。
它是最大的座頭鯨,卻遠離鯨群和人類的戰場,安靜的匍匐在海底,看起來頗為與世無爭,但巨大的、緊緊捆綁著它的紅色逆鱗告訴別人,它就是整個座頭鯨變異的開始。對於這隻鯨魚,蘇蔻能做的就是殺了它,或者拯救它。如果拯救它失敗,那她也就只能喪心病狂的殺了它。
“我找到你了。”蘇蔻用腦電波告訴它這話的時候,表情挺平靜。她看著這座如小山丘一樣大的鯨魚:“你說我是蟲術士,幫助你是我的責任。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是。你信我麼。”
“我並沒有別人可以信任了。”這隻座頭鯨表現得十分虛弱:“你看看我,也沒有幾日好活了,所以求求你了。”
與此同時,談元凱和蘭德修艱難的想往蘇蔻靠近,而那些座頭鯨卻並不讓他們透過,剛剛對著蘇蔻的那些柔順在他們這裡就變成了殘暴。一頭一頭的座頭鯨張著大嘴,紅色逆鱗糾纏在一起,將這片海底圈起了整整一個圓。而最中央的則是那頭虛弱垂死的座頭鯨和蘇蔻。
蘇蔻似乎並不在乎外面發生了什麼,只是脫掉了防水手套,將一雙手露在了海里。
她艱難的爬上這頭鯨的頭頂,從潛水服裡摸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用意念告訴座頭鯨:“再說一遍,你會聽我話?”
“不要做這些無用的事情,蟲術士,別用偏方對我,我就要求速死,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
“笑話,你要是死了,我們四個能脫得了關係?”說完這句,蘇蔻飛快的在自己手腕上劃過一道刀口,沸騰的血液像岩漿一樣往水面上升起,蘇蔻咬著氧氣泵,忍著疼,用右手捧著那道血液,狠狠的拍進座頭鯨的鼻孔裡面。
不到20毫升的血液。
蘇蔻想著對於鯨魚來說,這點血液根本連液體都不算,還準備劃上第二道口子讓這座頭鯨再吸收一些。可她的血液已經快速的在座頭鯨體內產生了化學反應。
“你給我的是什麼東西。”
就算是用腦電波進行溝通,蘇蔻都聽到了這座頭鯨氣息的不穩。她有些害怕,又不能不說,便儘量簡短:“我的血。”
“為什麼會這麼疼。”
“因為我的血很怪。時間不夠,就沒告訴你這些,希望你喜歡我的血啦。”蘇蔻憋著氣想到。
座頭鯨在末世之後第一次感到真實的疼痛,不再是鬱鬱寡歡的砸在溼噠噠的棉花上的沉重。胸口的那一顆好像永遠都撬不開的石頭被人撬松。它第一次覺得自己需要呼吸、需要空氣、需要把身上這些束縛都甩掉。
這些說不清為什麼的感觸讓它不管不顧的急速上升,就像一具具有最強勁馬力的魚雷。蘇蔻怕被它拋開會被其他座頭鯨咬成肉末,只能坐在它的背上,狠狠的抓著它的背鰭,隨著它的上升而上升,肺都快爆了。
於是,在末世後的某一個下午,地點,夏城與星極島之間的巨大海灣裡。當正常的陽光像金子一樣撒在海面上、正常的白雲飄蕩在正常的天幕上、一隻變異的座頭鯨從海面上竄起,拙劣的學習著海豚跳躍的技巧,濺起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無可比擬的浪花。
*
直到這頭巨大的座頭鯨累了,才停止了折騰,在海面上緩緩的漂浮著。其他的座頭鯨和那艘已經看不出模樣的潛水艇緩緩的上升到海面上。
它們和他們都看著座頭鯨和蘇蔻,談元凱幾度想游過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