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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一個披頭散髮的黑影抱著一個東西在車陣之中狂奔,後面是幾個男人混沌的笑聲。在這沒有法律只靠暴力的末世初年,這種隨機性的欺凌隨處可見的發生著,大家能選擇的也是必然選擇的,絕對就是沉默的漠然。
“求求你們,救救我和孩子,求求你們,救救我和孩子。”那女人悉數的敲著這些緊閉著的汽車玻璃,語氣絕望又小心。
蘇蔻很想不管這事兒,以她以前的性格也絕對不會管這事兒,她的口頭禪就是:“對別人的可憐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可不知道回到末世初是基因突變還是怎樣,她對於以前看得很淡的事情忽然變得不能忍受了起來。當那女人即將要敲到他們的車時,她準備伸手按解鎖鍵,卻見談元凱更快的按了解鎖鍵,低聲道:“進來。”
再關門、鎖門。
這英雄救美的行為倒是犯了那幾個突變成流氓的男性青年大忌,也打破了這罪惡深夜的微妙平衡。仗著人多勢眾,追這女人追得最兇的一胖男對此火冒三丈。徑直走到悍馬的引擎蓋前,用力的拍了引擎蓋一把,弄出巨響之後問:“閒得太慌?想當蝙蝠俠?是想找抽吧?”
談元凱握住方向盤沒說話,蘇蔻也抱著手沒說話。
這群男人覺得這車人應該是軟柿子,便開始鼓譟。那胖男更是舉起唯一的一把電筒,仔細的照著悍馬內部的樣子。見悍馬裡除了談元凱一個青壯年男人,其他不是老弱如張教授之流就是蘇蔻這種女孩兒。膽子便更是大了不少。
眾人之中的大哥則看上了這輛有油的悍馬,走到談元凱車窗前,用指節敲著他的玻璃:“小子,下來。要麼你們把這車送給我,兩女的留下,要麼我們就要你這車。”
緩緩降下一條車窗縫,談元凱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善意的聲音:“那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大概這話聽起來太弱,引來那群人的鬨堂大笑,帶頭大哥讓小嘍囉笑夠之後才道:“區別,區別就是小爺要不要留你一條命喂喪屍。你有什麼權力問我區別。”
車裡,談元凱正準備下去,蘇蔻攔住他,認真說:“別把機械臂露出來,太露鋒芒了。”說完從隨身空間裡抬出一把帶有火箭炮的衝鋒槍:“用熱兵器就好。這樣顯得低調。”
“嗯。”談元凱贊同的點了點頭,把車頭燈點亮之後扛著火箭炮就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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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片漆黑當中,兩束光線橫衝直撞的照在某個聚集點,一個英俊的男人,端著一頂衝鋒槍下車,關門、鎖死之後。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開玩笑了。
“好了,我下來了,誰找我。”談元凱依舊很有禮貌,但這禮貌的態度就像諷刺這沒有次序的末世一樣,和他的笑容一樣可怕。
沒人敢回答。
這圍了一圈的男人,最強的武器也只是西瓜刀而已。
“喂,你。”談元凱用槍管指了指那帶頭大哥:“不是要我們的車麼?那得付出代價才行。既然其他人都跑了,那就你了。我給你二十秒,你跑到哪兒算哪兒,”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嚇得胖子褲襠處都溼了。
蘇蔻想起末世那些年欺負過自己的那些人的嘴臉,就想把槍管抬高一厘米斃了這些賤人。心中戾氣在焚燒,實在忍不住踢門下車:“甭和他廢話,殺了再說。”
要不是談元凱攔著說把人弄死了會傷到花花草草,蘇蔻扣住扳機的手就真沒想放下。
“好啦,蔻蔻?”談元凱望著嚇得屁滾尿流的胖子,攔在她前面,擋住有些凜冽的風:“別生氣,沒必要和那些人一般見識。”
蘇蔻在末世裡晃盪了六年。沒有靠山、沒有異能,全憑著察言觀色的本事才能活到最後一刻,要是做人全憑正義感,她墳上的草都有樹高了。那些無恥之輩,有點權勢、有點蠻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