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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報上去沒有?許小嬌說正列印呢,一會兒就報。許小嬌問他籤不簽字了?她正準備給他打電話問誰簽字呢?徐有福低低說了一句:心有靈犀一點通。然後又高聲說,拿去讓紀檢組長把把關,他就不簽字了。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若他不在局裡,報數字又等不到他回來,就請紀檢組長簽字呈報;若紀檢組長也不在,就請工會主席簽字呈報;若工會主席也不在,小嬌你把關後直接報。“那徐局長不是大權旁落了?”許小嬌開他玩笑。他又低低說一句:“那要看落到哪兒?最終不是落你那兒了?只怕你不讓我‘落’呢!”然後就收了線。
徐有福站在車前望著廣闊的田野遐想了一番:這個小蹄子簡直像那種燈謎晚會上最難猜的字謎一樣,站在字條兒前想破腦瓜也猜不透。飛起要落,徐有福若是一架飛機,飛到天空許小嬌卻不讓他“落”了;張開要合,徐有福若是一隻鳥兒,張開翅膀許小嬌卻不讓他“合”了。公元前490年希臘人在馬拉松平原同波斯軍隊作戰獲勝,有士兵菲迪皮茨從馬拉松不停頓地跑到雅典(全程40公里)報捷後即死亡。徐有福若是菲迪皮茨,許小嬌命他去雅典報捷後卻再不搭理他了——開會回來快一個月了,再連個“表示”也沒有,好像把那回事給忘記了,或者壓根兒沒有發生過。有一次徐有福剛暗示了一下,她便把話岔開了,以至於徐有福都搞不清是不是真是做了一場夢。退一萬步講,就算做了一場夢,再做一場有何不可?可這小蹄子卻不做了,而且睜著一雙美麗但並不多情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看著他呢!直看得他心裡發毛,以為真是一場夢。正欲離開時,她卻又笑一笑,那笑意又彷彿在告訴他:其實不是夢,只是你不懂我的心。
令徐有福倍感遺憾的是,他再也不能坐在那個大辦公室一天到晚看見這個小蹄子了!從這一點上講,他又有點嫉妒趙勤奮。若像以前那樣坐在大辦公室,這小蹄子每天早上換了一件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衣服,他都能最早攝入眼底,然後慢慢玩味。這小蹄子每換一次衣服,都能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吃的那種水果糖,包裝紙不一樣,吃在嘴裡味道就全然不同。而且還有那個小蹄子,那個小蹄子也愛換衣服。這些小蹄子怎麼都愛換衣服?就像四季的景色一樣,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人的衣服就像春夏秋冬的植被一樣,或淺綠,或碧綠,或鵝黃,或火紅。那句詩怎麼說:“何須淺碧深綠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徐有福想,如果他現在像趙勤奮那樣坐在那個大辦公室裡,就會看見倆小蹄子今天穿什麼衣服。衣服真是個好東西啊!穿上衣服,即使有過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卻誰也看不出來,連自己也很難看出來。衣服把一切都遮蓋了!就像這一望無垠田野上的禾苗和綠草一樣,將大地本來的顏色遮了個嚴嚴實實。
感謝生活!感謝衣服!還要感謝你——賜愛情和幸福給我的女人!
這就是伴徐有福度過童年和少年的那條小河嗎?這條名叫“清水河”的小河,曾給徐有福留下多少夢想和甜蜜!多少無憂和快樂!這個笨拙而憂鬱的孩子,他童年時所有的快樂都是這條有靈性的河給的。那時這是一條一年四季不斷流的小河,清澈見底,就像許小嬌的眼睛仁仁一樣。徐有福和小夥伴們在河邊玩耍,在河裡戲水。炎夏的時候,小河捉襟可涉。河水就像一面鏡子,河底的鵝卵石形狀各異,有的簡直像一些精巧的藝術品。每次去河邊玩,徐有福和小夥伴們都要揀一些鵝卵石裝在衣服口袋裡,沉甸甸地帶回家。
傍晚時分,德山大叔牧羊歸來,到河邊給羊飲水。徐有福在水邊和那些小羊羔玩一會兒,便跑到德山大叔身邊。德山大叔的兒子徐和平只讀到小學三年級,便開始跟著德山大叔牧羊,跟在德山大叔身後,就像一隻老羊後邊跟著一隻甩著尾巴的小羊羔。徐有福和徐和平倆人一邊一個坐在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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