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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上開或下降。不做鐵錘,便做鐵砧。
有趣的是還存在著這樣一個事實,若干年前,當我們城市之門剛剛開啟,那些
來自忠孝東路上的阿里山山民在奪去我們城市一些女孩貞操的時候還帶來了一首叫
作《愛拼才會贏》的歌,這首歌不久就融入我們城市中,成為一種集體的心聲。在
表象上,這兩首歌曲有著許多相同之處:一樣的昂揚鬥志、一樣的決絕氣勢和一樣
的雄性意識。但其實它們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差別。《愛拼才會贏》更多的是成功人
士的自我表白,它洋溢的是一種腦滿腸肥的樂觀主義,或許還可以加上一點燈紅酒
綠的顧影自憐;而《好漢歌》則對應著失意人們的咆哮心情,它彌散著人們操刀在
手、尋求獵物時的那份焦灼、那份急迫,彌散著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那股血腥味……
假如我們有著足夠的敏感,我們對此應該有所警覺,甚至有所不寒而慄——當
“斬”與“被斬”成為我們生活中一個公開的事實,當“獵殺”與“被獵殺”成為
城市人的主要遊戲,當“該出手時就出手”成為某個人群的唯一信條。然而,話要
說回來,我們又怎麼能夠避免這一切,甚至超越這一切——當商業化成為我們社會
中的“新意識形態”,當城市中的主要人群正熱衷於世紀末的“圈地運動”,當競
爭正以你死我活的方式兇狠地進行。
現在,可以肯定的只是這麼一點,千百年以前的文化傳統正被我們城市的某些
人們以皮相的方式加以承繼,但他們視財如命、狗苟蠅營的心境與當年義士俠客們
氣壯山河、豪氣干雲的精魂相距又何止一個幹年。
鬼魅化:窒息我們的性感
有一千個男人,那麼就存在著一干種對女性性感的理解。但是如果我們夠誠實
的話,我們便會發現這一千種理解不是導向形而下想法便是導向形而上的感受。
在一般的層面上,女性的性感不就是表現在她們的生理特徵上嗎?那些豐乳肥
臀的女人刺激著我們對性感這一詞語的本能聯想,她們或玲瓏或豐腴的肉身由於直
截了當地衝擊著我們的視覺,從而激發著我們對她們的生理性想象,但這只是在最
一般的層面上。
就我個人的特殊體驗,“鬼魅化”的女人以特殊的形式生動著我對女性性感的
內在遐想。
在城市的一些特殊空間,我指的是在迪高城、酒吧之類的空間裡,一些女人在
搖曳的燭光中以緩慢的速度向你飄浮而來。由於光線非常朦朧的緣故,她們所有暴
露在外的膚色變得不可思議地白皙,但就在她們那張特別白皙的面龐上,我看見了
一對用濃黑的眼影勾勒而出的大大眼圈,那眼珠在眼圈中攝人魂魄地灼灼放光;我
同樣還能看見的是用黑色或者巧克力色口紅誇張地凸現的嘴唇,這種誇張使你感覺
她們的唇際線彷彿在空氣中正暖昧地延伸著;我還必須指出她們的掠奪了人們視線
的髮式和裝束,那種歇斯底里地直刺青天的頭髮,與已成主流的白領女士裝截然不
同的怪誕、瘋狂的裝束,所有這一切都帶上了一種被我稱作是鬼魅化的特點:是尋
釁的、傲慢的、反主流的、窒息你智性和感官的,極其嫵媚極其妖豔又極其反叛。
我認為,這一切因此十分地性感。
我在這裡強調的是一種現代的審美,是對性感這個古老話題的現代解讀。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