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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能過得更舒心些,想必壽元也會更長些……想到父親所說的祖母慈愛,他便覺得眼眶發熱。
文怡見他遲遲沒有出聲,便悄悄伸頭去看他,一看嚇了一跳,迅速朝四周張望一眼,悄悄從袖裡掏出一方素帕,扔過屏風去:“快擦擦!我不是有意惹你傷心的……”
柳東行看著落到手背上的絲帕,心下一暖,想要拿起它來擦臉,手上一頓,又覺得捨不得,悄悄看了屏風那邊一眼,便靜靜將它藏進袖中,只拿袖角胡亂擦了一把臉,吸吸鼻子,咧了咧嘴:“我沒事!今日風大,方才吹了一顆沙子進眼睛,方才惹得我流淚,其實不是哭!”
文怡低頭不語,捧起茶碗喝了一口,卻發現茶水冷了,只得將茶碗放到一邊。遠遠看見紫蘇手裡拿著一束野花,蹦蹦跳跳地往這邊跑,她心道不好,又怕叫紫蘇看到柳東行,不知會嚷出什麼話來,忙高聲叫道:“紫蘇!你去燒一壺熱水來,茶冷了!”
紫蘇正要與冬葵說話,聞言忙應了一聲,衝著冬葵笑道:“你替我拿著這花兒,也替我編一個!回頭我再跟你說話。”然後扭頭跑了。冬葵偷偷回頭看了亭中一眼,見柳東行正低頭擦臉,怔了怔,又看文怡,卻仍是端正坐在那裡,似乎沒什麼異狀。她心下疑惑,但還是轉回了頭,繼續揪著花草編小花籃。在她的腳邊,已經有四五個編好了的。
柳東行平靜下來,見狀輕笑:“你的丫頭挺機靈的,可見是你****的好。”文怡臉一紅,眼睛直往外瞄:“那是她們自個兒機靈,跟我可不相干!”頓了頓,又低聲道:“事情都過去了,你別傷心,只要你好好的,長輩們心裡就高興了……”
柳東行笑了笑,深吸一口氣,道:“其實……後來的事也就是那樣了。曾祖母捨不得好媳婦,祖父又答應了以容氏祖母為正室,族中更是隻認她為宗婦,祖母便留了下來。姚氏太夫人當時沒說什麼,後來祖父一直在外任上,都是她跟在身邊,外人只以為她就是正室,容氏祖母也無二話。再後來……曾祖母病重,一心念著孫子,祖父只好告假回家侍疾,不久,容氏祖母就有了我父親。曾祖母去世後,祖父在家守孝,跟祖母相處頗為和睦。他在外任時,族務是祖母替他打理的,因此深受族人信服。祖父為此也頗感激祖母。那三年裡,因姚氏太夫人不肯入恆安,祖父只能城裡城外兩地奔波,但總算是相安無事。後來,二叔出生,祖母還出面為他辦了滿月酒,請族人親友來賀。”
聽著似乎是一派太平,但文怡卻想起,柳姑父是因擁立之功得今上重用的,姚氏太夫人的族侄女又成了皇后,而姚氏太夫人生的女兒也成了王妃。柳家就是因此而發家的,不用說,容氏太夫人一房,定是受到了打壓。
她看向柳東行,柳東行彷彿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點了點頭:“大約是因為二叔這一房太過顯耀,加上多年來,他們在外頭都只宣稱二叔是嫡長,家裡下人也是稱他為大,因此……族裡大概也是覺得他們比較長臉,便也不去說明真相了……”他低頭笑了笑,“大姑姑出嫁為王妃那一回,應該是第一次吧?為了臉面好看,姚氏太夫人勸得祖父點頭,讓她以正室身份進恆安受禮,又進了祠堂,改了族譜,只說是為了給大姑姑長臉。等二叔得了正式官職,他們就索性在柳家祖宅邊上另蓋了新宅,然後遷居正堂,拉走了大半僕役,舊宅幾乎成了廢地。大概是覺得他們鬧得不象了,族中也有人非議,祖父最後那幾年,都是在舊宅過的,祖母去世後,他也按亡妻之禮守孝,臨終前更是留下遺言,命我父親承繼柳氏族長之位,只是……祖父頭七未過,父親就去世了。”
文怡一驚:“莫非是他們……”
柳東行搖搖頭:“先父是哀毀過度了。”頓了頓,“不過,誰知道呢?當時喪事辦得極隆重,儀式也繁瑣,不但先父,祖父早年納的兩房侍妾,也都在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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