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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見你這個小輩!”
文怡聽了奇怪,長房還好說,文安文慧是嫡孫子嫡孫女,怎麼二房也算在裡頭?
她問了,趙嬤嬤才道:“怨不得你不知情,這幾日你都沒出門,老夫人又是不許在家裡講外頭是非的。二房的二少爺,正要往京城去趕考呢,因此四太太特地託了長房去打點。她平日最愛教訓人的,這回不吭聲,還不是因為有求於人的緣故?!你別怕,六小姐做了這樣的事,是長房理虧,鬧出去了,沒臉的是他們,怪不到你身上!”
文怡忙道:“嬤嬤,用不著了。我雖也有些生氣,但也沒打算跟他家計較,就怕鬧得大了,他家又使詐,咱們家反而落了不是。那到底是族長家呢。而且,事情叫人知道了,別人不說,祖母心裡必定會難受得緊。”
趙嬤嬤嘆了口氣,憐愛地望著文怡:“好小姐,嬤嬤知道你的顧慮,放心吧,嬤嬤不告訴老夫人就是,只是委屈了你。”
文怡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正因為這件事,我看出來了,在這邊族中,就沒幾個人將祖母和我放在眼裡的,祖母和我平日裡有事要託人辦,找到族人頭上,低聲下氣求人不說,銀錢也花得多。我想著小時候舅舅最疼我,若是他能替咱們家出面,豈不是省事多了?外祖父是做過官的,舅舅在平陰城也有些臉面,有他做咱們靠山,族人也不敢欺人太甚。況且以舅舅的身份,往衙門裡辦事也便宜些。我曾聽人說,雖然咱們家是絕戶,但族產已經歸了公中,再置的產業便是私房。家裡若有了餘錢,十畝八畝的,多買些地,每年也能多個進項,豈不是比只守著兩個小莊子,一年得幾十兩銀子強?”
她這幾天跟在祖母身邊,明裡暗裡的打聽,對家中情形也有些瞭解。祖母的陪嫁莊子,幾十年來已經賣了不少地出去,剩下的二三十畝薄田,出產也不多,母親陪嫁的莊子大些,但一年也不過四五十兩的收入。兩個莊子合起來,再加上族裡發的錢糧,祖孫倆過得還算寬裕,但祖母這些年看病吃藥多了,再加上她要給孫女辦嫁妝,手頭總是緊巴巴的,連新衣服都捨不得做。文怡琢磨著給家中添些進項,首先考慮的就是置產。嫁妝什麼的,可以先放一放。
趙嬤嬤沉吟片刻,道:“小姐的話也有道理,只是這置產的事,先不要提。雖說後置的產業歸各家所有,但因小姐沒有兄弟幫襯,這私產就有些說不清,還不如將來……”想了想,又覺得文怡年紀太小,嫁妝之類的還不到說的時候,便改口道,“舅老爺的事,小姐算是問對人了。若是問了老夫人,怕是還要挨一場教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原是老夫人當年一時傷心,想左了,說的話不中聽,舅老爺惱了的緣故。”
原來當年文怡之父顧宜誠在趕考途中染病身亡,訊息傳回顧莊時,她母親聶氏立時便暈了過去。當時,母親已經有了四五個月的身孕,診脈的大夫們都說,八成是個男孩。由於母親太過傷心,日日哭泣,這胎沒保住,流了,母親傷了身子,又萬念俱灰,連藥也不吃,誰勸也不聽,生生熬死了。祖母盧老夫人知道聶家教女講究“三從四德”,又以貞烈為重,心裡便存了怨憤,想著若不是媳婦糊塗,不知保重,兒子也不至於絕了嗣,媳婦還絲毫不念女兒孤苦,硬要跟了兒子去,丟下她一個老婆子帶著小孫女兒在這人世間受罪。
說來也巧,聶家昌見妹子妹夫沒了,也是傷心,又擔憂這外甥女兒沒人照顧,老太太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擔心外甥女兒在族中受人欺凌,便想將文怡接過去撫養,又因為兒子年紀比他表妹略大幾歲,想讓兩個孩子定下親事,將來外甥女兒終身有靠,自己也能安心。
盧老夫人聽了這話,卻更生氣了,覺得聶家是要來奪她孫女兒的,她就只剩了這點血脈,怎能讓人搶走?!又嫌聶家兒子自幼體弱多病,將來還不知能不能養大,若是定下親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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