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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之前的吳邪有些不同，之前的吳邪似乎格外淡然，沒有一點點多餘的感情，平和的像是一個在廟裡呆過很多年的喇嘛。

一切都是從隔壁院子的那對兄妹的到來開始發生改變的。

蘇難有些好奇，不過那對兄妹每天都很忙，她從來沒有遇上過，久而久之，她就不會在意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殺掉吳邪。

&ldo;程姑娘，你會用槍嗎?&rdo;益西把布包開啟，裡面有三把手/槍，他拿起其中一把，遞到程錦手邊。

&ldo;不會，見過別人用過。&rdo;程錦在桌面上摸索到子彈，迅速將子彈上膛，拉好安全栓。

益西趕緊把槍從她手裡抽走，以免她走火傷人。&ldo;程姑娘你是靈巧型的，力氣說不上大，出招重在出其不意，太大的後坐力你受不住，所以你還是拿小巧一點的比較好。&rdo;說完，他將其中較輕的一把手槍推到程錦手邊。

&ldo;嗯，我知道了。&rdo;程錦應了一聲。

益西笑了笑，道：&ldo;然後，還有一個東西，張老闆讓我轉交給你的。&rdo;

&ldo;什麼東西?&rdo;程錦察覺到自己手中被塞了什麼，不由輕輕地摩挲，很快她就聞到那股淡淡的香味。&ldo;是花嗎?&rdo;

程錦並不喜歡花，但是她手中的這朵花卻並沒有她討厭的濃鬱香氣。

&ldo;這是一種特別的花，名字叫做藏海花，也是一種藥材，輕微的香氣有安神作用。&rdo;益西輕聲道：&ldo;張老闆希望你別這麼難為自己，好好睡個覺，養足精神。還有，生日快樂。&rdo;

程錦沉默了一陣子，不由攥緊了手中的花莖，低聲道：&ldo;我知道了。麻煩你幫我謝謝他。&rdo;

她已經失眠很久了，閉上眼更多的是想讓精神有片刻的停歇，然而即使是閉上眼，她的大腦仍然像是一臺沒有關機的電腦，不停地過濾著所有資訊。

&ldo;但願這朵花真的有用。&rdo;她將那朵花放在鼻尖，小心翼翼地嗅著。

程錦今夜仍舊沒有睡著，這是她在這裡的最後一晚，過往的一切要在這裡全部拋下，明早她就要重新開始了。

程錦坐在院子口的臺階上，輕輕地合上眼，撥出一口氣。

忽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程錦微微一愣，頭也不回地說道：&ldo;這麼晚你還不睡啊。&rdo;

吳邪拂了拂臺階上的雪，坐在她身邊，道：&ldo;這話應該我和你說吧，我記得之前你的黑眼圈已經好多了，現在又回來了。&rdo;

&ldo;我就是睡不著而已，你呢?&rdo;

&ldo;一樣。&rdo;

程錦笑了笑，問道：&ldo;你該不會是放不下我吧?&rdo;

吳邪一噎，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道：&ldo;我……&rdo;

程錦低下頭，忽然向吳邪一倒，正好靠在他肩頭。

吳邪身體一時間有些僵硬，很久之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ldo;吳邪，你怕死嗎?&rdo;

吳邪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ldo;我不怕。&rdo;程錦低聲道。

吳邪微微一愣，不由低頭看向她，好像恢復了視力一樣，她的眼中忽然有了光，不斷地閃爍，他不由湊過去，仔細觀察著那一點光。

他問：&ldo;你能看見了?&rdo;

她答：&ldo;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