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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雙料野蠻人!&rdo;

長時間的沉默。

&ldo;來兩杯牛奶咖啡。&rdo;拉烏爾向櫃檯那邊打招呼。

兩杯咖啡放在這兩位先生面前。拉烏爾用自己的杯子優雅地去碰了碰鄰座的杯子，然後小口地呷了起來。

戈爾熱雷盡力剋制自己，心裡只想揪住拉烏爾的衣領，或是把自己手槍的槍管伸到他的鼻子下面，這是構成他職業的一部分動作，但他現在無法這樣做。

拉烏爾以一種友好的語氣對他說：&ldo;她晚飯吃得很好……特別吃了水果……她喜歡吃水果。&rdo;

&ldo;誰?&rdo;戈爾熱雷問道，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說的是克拉拉。

&ldo;誰?我不知道她的小名。&rdo;

&ldo;誰的名字?&rdo;

&ldo;戈爾熱雷太太的名字。&rdo;

戈爾熱雷一陣頭暈，他喘著氣喃喃地說：&ldo;那麼說，惡棍，是你?……是你綁架了傻妞?!&rdo;

&ldo;傻妞?&rdo;拉烏爾笑起來，&ldo;多麼有趣的名字!這是你們親熱時你喊的小名，嗯?傻妞……啊!這名字能使人想起美好的景象!戈爾熱雷的傻妞!傻妞戈爾熱雷太太!她的形象正是這樣，傻妞。&rdo;

&ldo;她在什麼地方?&rdo;戈爾熱雷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ldo;混蛋，你怎麼能把她綁架走的?&rdo;

&ldo;我沒有綁架她，&rdo;拉烏爾平靜地回答，&ldo;我請她喝一杯雞尾酒，後來又要了一杯，然後我們一起跳了一曲快樂的探戈舞。她感到有些頭暈，就同意坐上我的車子去樊尚樹林兜一圈……隨後來到我的一個單身漢朋友的小公寓裡喝第三杯雞尾酒，這是一個體面的地方，絕對保密……&rdo;

戈爾熱雷驚得說不出話來：&ldo;那麼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怎麼?什麼也沒發生。難道你想要發生什麼鬼事情?傻妞對我來說是神聖的。碰老朋友戈爾熱雷的妻子!搶走傻妞戈爾熱雷太太!向她投去垂涎的目光!這怎麼可能呢?!&rdo;

戈爾熱雷總算明白了他的敵人要幹什麼。如果把對方抓起來，把他交給法庭，那麼不可避免地會使自己陷於可笑的境地。況且沒有跡象表明，抓住拉烏爾就一定能找到傻妞!戈爾熱雷把臉轉向那張令他憎恨的面孔，一邊湊近去一邊說道：&ldo;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一定有一個目的。&rdo;

&ldo;當然!&rdo;

&ldo;什麼目的?&rdo;

&ldo;什麼時候你應該再見到金髮女郎克拉拉?&rdo;

&ldo;再過一會兒。&rdo;

&ldo;還要審訊她嗎?&rdo;

&ldo;是的。&rdo;

&ldo;停止這種做法。&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知道你們這些可恨的警察的審訊方式。那是野蠻的行為，是從前酷刑的殘餘。只有預審法官一個人有審訊的權力。你麼，就讓她安靜點吧。&rdo;

&ldo;這是你想要的一切嗎?&rdo;

&ldo;不是。&rdo;

&ldo;還有什麼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