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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緒佑的腳步緩了緩，看著天色漸明，便是嘆了口氣，道：

&ldo;卿溪然，你不會理解一個人，失去了人生的全部希望後，他所能表現出來的頹廢，究竟能夠頹廢到什麼程度，我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差不離了就成，別人要幹些什麼，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只保證我沒做過……問完了嗎？接下來換我問你，卿一一哪兒來的？&rdo;

他一樣帶了質問的語氣在問卿溪然，兩個人奔波在混亂的湘城東區，都朝著同一個摩天大廈前進，卻有些稜角需要互相磨合，便是頗有一些爭鋒相對的意思。

卿溪然在房車裡蹙眉，答，

&ldo;卿一一除了是我生的，還有可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do;

她在諷刺他！她並不計較他的過去，w信抱著那個女的頭像，他萬年不換，這些卿溪然並不在意，他說他失去了人生的全部希望，曾經多麼多麼頹廢，這個卿溪然雖然好奇，但並無意探究他的情感歷程。

只是，他問的問題，讓卿溪然挺生氣的。

這是什麼弱智的問題？卿一一是她的女兒，這個緒佑早就知道了，他居然問她卿一一哪兒來的？緒佑被人換魂了，還是失憶了？

本來，卿溪然以為自己諷刺過緒佑後，緒佑會跟她大吵一架，或者也反諷她幾句，結果沒有，他那頭陷入了一段很長很長時間的沉默，沉默到卿溪然都以為緒佑那邊訊號卡殼了。

&ldo;你不說話，我掛電話了。&rdo;

卿溪然緩緩的開口，因為她快要到摩天大廈了，現在兩個人在這麼混亂的局勢下針鋒相對，實在是有些違和，這種時候，應該一致對外才對。

&ldo;溪然……&rdo;

電話那頭，傳來緒佑磨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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