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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踱著傲慢的步子前進了一個位子,挑了他身邊的男孩。
除此之外其他人,都送進了黑院。
第一年死了一半,第二年又死了剩下的一半。
十年過後,第一次執行任務完,回了山莊的只剩下他一個。
取得趙三之名前,他也曾服侍過這位少莊主。
他喜歡白衣,目下無塵,高貴得長劍都鑲嵌了鴿子蛋大的紅寶石,幼時的書童早不知去了哪裡。
他認不出他,死士四姓中,“趙”者最擅變化潛伏,如亂草中游蛇,山林間避役,不動如草葉,一擊定生死。
千面千眼,人語鬼言,趙三正是如此一死士。
顧公子和洪少莊主很像,但是卻又有著某種決定性的不同。顧知還想道。
他從未怕過洪烈,但他畏懼著顧羽生。
作者有話要說: 注:所謂避役啊,就是變色龍。
洪承山莊裡,死士有四類姓氏,趙錢孫李,趙為四者之首,其他三姓的估計寫不到出場者了,就提一下。每個姓氏被賜名者有七人,死掉任意一個後就從無名死士中挑選佼佼者填充進去。
☆、第十章
翌日,本該和諧又美好的武林大會發生了一件大事,阻斷了顧公子號召天下的大夫們抵制不良江湖人的腳步。
在這件大事發生前,顧公子正和顧知還一同坐在擂臺邊上酒樓裡,愜然觀戰。
代代為仇、每代的繼承者們都要在成年後一決雌雄,九微宮和飛花殿這一代的掌門人約好今日比鬥。
那九微宮宮主正值雙十年華,一身鵝黃襦裙,簪一朵黃玉雕琢的山茶花;腕凝霜雪,齒結貝珠,握一柄三十六精鋼骨覆了天蠶絲面的黃傘,款款而來,乍眼望去,彷彿只是個出門賞花的江南少女。
飛花殿的掌花人也同樣是位妙齡女子,一身火紅長裙,外罩著件潔白紗衣,像是勉強把那如火般的侵略意味束縛其內。她使一根九節鞭,鞭身是泛著銀光的淺藍色,鞭頭是三稜形的錐刺,此時正纏在她的腰間,更襯得其盈盈不足一握,既驕且美,宛如玫瑰。
二美同臺,有精妙招式,又有恩怨情仇,觀者自然眾多。
就連連日來頻頻觀戰觀得酣然入睡的顧公子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細細觀賞。
九微宮主以傘為槍,穿插刺戳,劃出道道痕影;飛花殿的掌花人則以鞭子舞出一片銀花,變幻莫測地護著胸腹頭臉,時不時鞭子如蛇般纏繞傘身,蜿蜒而上,鞭頭的稜刺如毒牙般朝著九微宮主威脅連連。
那鞭子像條活蛇,突做人立之勢,而後直了身體,挾著陣陣疾風擦過傘尖,衝向持傘人不設防的胸口!
臺下觀者皆驚,俱以為這九微宮主惜敗於此。
未曾想,那纖纖玉手輕抖,她身前赫然開出朵巨大的黃色花朵來——細密的天蠶絲織就的傘面,將那蛇頭的尖牙震開,而後其主收傘搭在肩頭,腳上錯開幾步,輕輕巧巧滑開了去;黃傘遮掩下,她伸出隻手來,腕間紅珊瑚鐲子明亮得晃眼。
“等等,阿憂,那邊像是我家師父來了。”九微宮主開口道。
“你家師父?”紀無憂冷哼一聲,收了鞭子,銀藍鏈條纏上腰身,雙手抱在胸前,“她不是拋下你們這個神神叨叨的九微宮,跟著蘇大俠跑去西北,過上了牧羊放馬、返璞歸真的生活了嗎?怎麼,現在想起回來,見證她的乖徒兒是怎麼被我打敗這件大喜事了?”
九微宮主不贊成地蹙起眉頭,憂慮地看向那出現在地平線處的奔馬之人。
“怎麼會……”她低低驚呼一聲,腳下發力,足不沾地已掠出十數米遠去。
縱馬狂奔而來者三,一荊釵布裙不掩國色的婦人,一星目高鼻的虯髯大漢,還有一人,面色青白,嘴唇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