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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但心裡是知道那個人不會做這種事。
這樣大費周章,她當時沒有多奢望眼前的人會幫自己,幸好的是,對方等同伴離開的時候,將山洞的蠟燭吹滅,低聲說抱歉的時候,留下了兩瓶水、一包壓縮餅乾和一包麵包。
山洞本來就暗,到了夜晚,更是暗得彷彿無邊的黑色綢緞,攫住她的視覺、她的感覺。
唯有孤獨與絕望陪伴在旁,而寒冷蝕入心上。
好累……
她不敢爬行,只好緩慢地,雙手雙腳借力地往洞口移動,可一直都沒有看到洞口。
疲憊不堪時候,會下意識地伸手輕撫肚子,與孩子說說話。
孩子應該可以感受到外界聲音了,每當想到這,責任感會將無力感掃去些許。
“堅持啊,李思寂。”
這樣一句話,卻在第二次感受這座島嶼的黑夜的時候,漸漸失去了說服力。
她離洞口近了,可是一直只有冷風吹來,夾雜一些潮溼和腥味,卻沒有絲毫生命力的感覺。
身體那種虛脫感,在山洞逗留了不知是三十個小時還是四十個小時所帶來的絕望感,帶來的只是更多的無力。
無人救援。
想放棄了。
眼皮沉重闔上的時候,她彷彿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
“李子——李子——”
那時年少,是誰在臺風過境、風聲呼嘯之時,顫音長喚,彷彿害怕她不回應?
悠悠的夜風吹來了,她迷迷糊糊地想著,心裡大抵是知道的,太累了,所以才出現幻聽了。
隔著外套輕撫肚子的雙手虛握起來,若需對誰說對不起,應該是這孩子,以及……
“安笙清。”
山洞裡,微弱的輕嘆,伴隨而來的是眼角滾落的熱淚。
是無奈,是思念,更是本能。
***
思寂醒來時候,對上男子溫柔而疲憊的目光。
身處的地方,有火光,她太久沒有看清東西了,有些不適應,他卻是伸手擋在她眼前。
“先慢慢適應光線,別急。”
輕緩而溫柔的囑咐,就在耳畔。
思寂怔住,自己也不確定是否臨死前在做夢,她下意識動了動雙手。
意外地,雙手動起來,沒有那種凍僵時候的難受感,而也是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雙手擱在了一個發熱包裡面,身下躺著的地方,不是咯人的泥土地,而是軟墊,她以前戶外露營常用的那種。
稍微有些難受的是她腦袋雖然躺在一個枕頭上,但那枕頭是壓在安笙清手臂上的。
她閉著眼,本想問自己是不是做夢,但男子覆在自己眼皮上的手,熟悉的觸感,還有那恍若安慰一樣,指尖輕點她額頭的小習慣,無不提醒著她——
不是做夢,他來了!
“抱歉,來得有些晚。”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安笙清低頭,唇瓣落在了她的額頭,莊重而輕柔:“幸好趕到了,幸好,你們沒事。”
他說,你們。
思寂眼眶發熱,若剛才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聽著他安慰的語言,眼淚止不住,輕輕哭了出聲。
一個人的時候,她不敢哭,怕哭了就熬不下去。
可這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身邊,帶來溫柔、善待與安慰,彷彿她絕望之中唯一的曙光,就這樣突然地照到她世界,並且送來最適宜的暖意。
很小很小的時候,她便覺得他是她心裡想到就會很柔軟很幸福的人。
後來情緒跌宕,又愛又恨,這樣的感覺好像紮根了,尤其在遭遇困難的時候,更是拔根而起。
她不知道是否因為他是第一個對她露出善意與暖笑的少年,更不知是否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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