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長樂 不愧是劍修門派,果然武德充沛。……(第3/4 頁)
淡淡道:“既如此,依康師兄高見,是要為了保住‘昆吾’不認其為主,便打斷共鳴,咱們一齊看著這孩子丟掉性命麼?”
他這話說得極其平淡,卻字字是誅心之言。
沈憶寒心中暗歎一聲,不由想到:“阿燃尚不曾收那姓賀的小子為徒,只為公義……便能如此不顧忌與同門生了嫌隙,也要護著他,偌大修界,能有這般人品的師尊,卻不知能有幾個?也無怪那夢中姓賀的小子會心生別唸了。”
那康劍主聽了雲燃的話,果然臉色忽青忽白,半天才憋出一句:“……雲師弟何必出言譏諷,神劍遺失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尋回,何等珍貴?我這不過是為本門考慮……”
話未說完,葛老劍主道:“好了!都別說了。”
“神劍有靈,不會輕易認人為主,這孩子不過煉氣修為,居然有如此機遇,也算與我派有緣,眼下即便打斷他與神劍共鳴,‘昆吾’也未必就肯再認主,既如此,何必白白傷了這孩子一條性命?”
“況且我派身為修界玄門大宗,正道魁首,若真如此做了,與天通方才所為有何區別?此事將來傳揚出去,別派又要如何看待咱們?”
沈宗主聽了這話,在旁訕訕摸了摸鼻子,心道這偌大山穴之中,除了烏泱泱的昆吾弟子,只有他這麼一個“別派”掌門,葛老劍主這話說給誰聽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諸劍主劍君雖仍然各有心思,但既有葛老劍主發話,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都齊聲道:“師伯所言極是。”
葛老劍主捋了捋鬍鬚,正要點頭再說兩句,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嗯?那石妖呢?”
眾劍主一愣,也各自扭頭去找,卻都沒找到石像女子,有人恍然道:“這精怪狡猾,定是方才見咱們內亂,‘昆吾’又不再聽服於她,心知不妙,便趁機跑了。”
葛老劍主冷哼一聲,道:“跑?本座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裡去?”
可惜放狠話收不回來,似乎是今日葛老劍主的宿命。
本來如他這般修為,靈識之強大,遠非普通修士所能想象,幾息之間,便能將整座傳承搜尋一遍,放句狠話也沒什麼,還能叫洞中諸弟子覺得前輩高深莫測。
可惜事與願違。
葛老劍主閉目用靈識尋了數次,每一次睜開眼時臉色都比上次更差,顯然半點沒尋到那石像女子的下落。
沈憶寒本來隱隱有些擔心石妖被他逮到,不知怎的,或許這兩日他了解了長樂女君許多過往,這位“祖師婆婆”雖是魔修,卻不怎麼叫他覺得討厭,那石像女子嘴上說的厲害,贏了比鬥後,也沒真取了賀蘭庭性命,倒是還頗講武德。
這麼一隻石妖,實在稱不上窮兇極惡、活該被伏鎮,只是她方才幾次踩了葛老頭的痛腳,聽老頭語氣,若這石妖被他逮住,恐怕討不了便宜。
好在此處畢竟是在“祖師婆婆”的傳承中,石妖似乎自有保命手段。
葛老劍主吹了牛皮下不來臺的當口,還是遠處的賀蘭庭給他遞了個臺階。
少年手中本來靈光四溢的“昆吾”忽然發出了一聲清越的劍鳴,旋即山穴內劍壓驟斂,寶光俱收,彷彿方才亮若白晝的情景只是眾人的幻覺。
賀蘭庭睜開眼,神色有些茫然,垂目看著手中的劍,彷彿十分不知所措。
葛老劍主擺了擺手,聲音慈藹了許多,道:“孩子,過來。”
賀蘭庭知道這說話的老者便是方才出言指點他的前輩,聞言猶豫了片刻,走上前來。
葛老劍主道:“本座聽玉洲說了,你便是登陽帶回來瀛洲賀家那孩子吧?”
賀蘭庭聽他道破自己身份,握著手中的“昆吾”也明白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抿了抿唇,道:“前輩,晚輩實非有意侵佔貴派神劍,方才……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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