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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很是厚待張軒,這,間接導致了,張軒也是極其得“厚待”我。
我的暑假作業,他再教我寫了一遍之後,又拿出白花花的紙,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得將題目謄寫在上面,讓我再做。
我看他一手的四號正楷字粗體加下劃線,沒什麼意見,意見不怎麼大。倒是老媽視察我作業的時候瞧見了老張的字,原本要批評我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第二天,書房裡便多了一臺三位一體紫光印表機。
我瞧著這一套的印表機,既能影印,又能列印,還能掃描,,,用手摸了摸,我沒忍住:“張老師,你給我媽吃**藥了嗎?”
據我的日記本回憶,因為這句話,我被罰了一頓晚飯。
好像那頓晚飯,有我最愛吃的麻辣鵝。
老張實在是太敬業了,白天補了晚上還補。人家工作都是一天八小時的,我看,他一天工作16小時,還有八小時是空給我睡覺的。
早上剛看完新聞聯播,他就試卷一裹,擺了一個欠揍的笑臉,端坐在我寫字桌旁,喊道:“菁菁,我們先弄套試卷寫寫吧。”
晚上看完了新聞聯播,他書本一攤,又展開了那個欠扁的笑容,嚷道:“菁菁,我們來背一下昨天學習的英語課文吧。”
我沒日沒夜得聽著他那聲“菁菁”,以至於發展到現在,誰喊我菁菁,我就和誰毛。陳霍伊就因為喊過我一次“菁菁”,我近十天不接他電話。
好不容易,美好的九月到來了,六年級的大門為我敞開了。
我寫完最後一份試卷,在書房裡朝著天花板吼了個十里八荒。
老張也挺高興,收拾了書房之後,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老媽下班回來,笑眯眯得給了他一個放有工資的紅包。
我不知道老媽開了老張多少工資,,,我只知道,老張拿了工資回學校的時候,臉紅得跟來的時候一樣。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開學第一天,我在眾人的注目下,背了我限量版的書包(文具店沒進到貨),帶了老爸給我新買的名牌手錶(別人奉承他的),一路高歌《一剪梅》得走到校門口。
我一路向前,有種漂浮的感覺:我就是那柄寶劍啊,我就是那朵梅花啊~~
第2章 竹馬是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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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n市的青木街上。青木街不是很出名,離著市中心也有點遠。但他臨街的香蒲路,在n市卻很有名氣。
那兒不僅是一些神秘人的家,更是聞風而動的小偷、大盜的嚮往之地。
我認識好朋友唐銘心,就是因為在她家的門口摘桑葉。(廣告:唐銘心,詳見《韓梅梅和李雷的曖昧》)
青木街上只住了九戶人家,還都是自家僱人蓋得小樓。
一家比一家蓋得高,一家比一家起得闊。九家人又似乎是一開始就商量好了的,院外的磚瓦都用的土黃色。
土黃土黃的一條街下去,路人便是一腳踩在某某上面,也會渾然不覺。
有一次我按耐不住,在跳橡皮經的時候,問街頭開洗衣店那戶人家的小胖:“為什麼我們九戶人家都用土黃的磚頭砌牆啊?”
小胖一直站在那繃繩子,白嫩嫩的小臉瞧著我:“我媽說,是為了象徵九五至尊,要用黃色的。”
我一下子便懵了,連帶著腳上的單根橡皮經都沒挑得起來。
家裡開洗衣店的小胖是個男生,肥嘟嘟的一身膘,面板光滑柔嫩得彷彿不放油都能在鍋上煎個半小時,任誰見了都要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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