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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哭著搶著要蹲大牢,令皇帝都無可奈何,卻又不會真拿他們怎麼樣。所以這種指點天下的快意和千古留名的捷徑,連蘇少英這種江湖人都不能免俗,心中嚮往。
朱見深這皇帝當的奇葩。平時很少上朝,就算偶爾出現在早朝上,應付朝臣的方式也簡單粗暴,如果准許大臣所奏之事,只說一個“是”字,搞得朝中暗傳皇上有口吃的毛病,一緊張就結巴,為了怕出醜也才少說話。
這也是南王世子,膽敢冒充朱見深的原因。不過因為前主的另類,讓朱見深至今沒被言官冒死上諫刷過聲望值。以後這種機會也不會有。
蘇少英瞪圓了眼睛,保持驚訝表情道:“朱公子,你這訊息的來源……”對方雖是京城口音,但他沒收到一點風聲,按理說開恩科這種大事,一經公佈天下皆聞!
朱見深道:“你若信我,就早作準備,先人一步就多一份機會。你若不信我,就當我沒說過。”
蘇少英忙不迭道:“信,我當然信!朱公子周身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能讓一個自戀又自信的人,去真心稱讚別人,朱見深身心愉悅。讓他驚訝的是,蘇少英的心跳聲。對方對會考的期待,比他想象中還強烈。
他沒猜錯,蘇少英還真是舉人。練得一手好劍法,還能將書讀好,年紀輕輕不容易呀!朱見深生出愛才之心。
陸小鳳原本昏昏欲睡,聽見朱見深“忽悠”蘇少英,頓時就來了精神:“朱鴻,你說蘇舉人要是會考,能上榜嗎?”
蘇少英的臉頓時垮下來,狠狠瞪了陸小鳳一眼。瞧不起他是不是?
朱見深無奈搖頭,知道陸小鳳看蘇少英這麼張揚愛現的讀書人不對盤,道:“陸小鳳,你當我是神運算元嗎?”
陸小鳳嬉笑道:“你就替他測測吧,反正讀書人的東西,我是不懂的。”
搞了半天,陸小鳳以為他拿蘇少英逗樂?朱見深見蘇少英耷拉的腦袋,笑道:“我看在場中人,蘇舉人之才,不但能上榜,還能考個探花郎。”
“那誰有狀元之才?”蘇少英追問道。原以為朱公子會指自己,朱見深卻將目光投向了花滿樓。
蘇少英笑了。從花滿樓一進來,他就覺得自己雖然侃侃而談,典故信手拈來。花滿樓卻只是靜靜的坐著,就將他襯得黯淡無光。這對一個自戀的人來說感覺很不好。
朱見深雖暗指花滿樓有狀元之才,但一個瞎子,是考不了狀元的。所以蘇少英才笑。
花滿樓眼盲卻心如皎月,能感覺眾人視線一瞬間集中在他身上。他容貌極美、心靈更為醇美,淡淡一笑,比誰都輕鬆自在。
蘇少英望著花滿樓平靜而愉快的臉,感受到他襟懷曠達和雍容寬厚,竟又自行慚愧。雖然一個自戀的人,被比下去感覺很不好,這次蘇少英卻又在惋惜,花滿樓為什麼是個瞎子呢?
像蘇少英這麼驕傲又年輕氣盛的人,是不會說出道歉的話。他衝花滿樓善意笑了笑,轉臉對向朱見深,眨著圓圓的眼睛道:“承蒙吉言,我若當上了探花郎,一定為今日之言,好好謝過公子。”
陸小鳳打了個哈欠,突然半靠在朱見深身上,望著桌子的酒菜,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了。
讓客人無聊,是陪客做的不好,霍天青已經向蘇少英暗暗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魏子云木著臉,盡職守在當今聖上身邊。淡定看著這出好比宮斗的大戲。為什麼他已經出了宮,還有種在宮裡的感覺?
這種感覺等到閻鐵珊出場,就更加明顯了。
一個人大笑著走進來,人未道,聲先至:“快擺酒,快擺酒!俺來遲了自罰三杯!”
笑聲又尖又細,帶點山西腔,正是讓他們久候的閻鐵珊。
進來的人白白胖胖,面板也細得像處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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