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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茫然,這名字對他來說很陌生,“不對,不對,這個謎語,除了她之外,不會有人知道。大小姐,我問你,這個叫做卜知書的——”他自己的聲音驀然頓住,臉上神情變幻,兩人從來沒有在哪個人臉上一瞬間看到過這樣複雜的表情,他已大笑起來,“卜知書,卜知書,原來如此,是她,是她!”聲音卻又低下來,他頹然地坐下來,嘆了口氣,“她在哪裡?”
央落雪便把知道的事說了,末了,轉臉向百里無雙,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虛症難倒那麼多大夫的原因了。你大師父,是自己不想好起來。她需要治的,不是虛症,而是心病。”
“我出來這些天,也不知她怎麼樣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央落雪道:“可惜我近日有事,沒有再去娑定城。師叔,你代我走一趟可好?”
杜子新的神情很奇怪,眼中明明有壓不住的光亮,眉頭卻緊緊皺起來。
那必定是一段令他痛苦又歡喜的往事,必定是一個想解卻無從去解的心結。
央落雪沒有多問,和百里無雙離開,走出一陣,“唉”了一聲:“忘了問謎底。”
“燈籠。”百里無雙說。
央落雪一想,果然。白芷即白紙,紅花即紅燭,可不是燈籠?這樣說起來,我有個謎面也是猜這個的。”“哦?說說看。”
“牆裡開花牆外紅,思想摘花路不透。道得路來花要謝,一場歡喜一場空。”
很貼切。只是,最後一句隱隱她令覺得不祥。也許每一個在愛情中的女孩子都不喜歡聽到這樣慘淡的話,她道:“看來你師叔和我大師父從前經常猜謎玩,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央落雪一笑,晚風拂起他的長髮,有絲絲縷縷輕輕碰到她的面上,他道:“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師叔他,一定會去娑定城。”
杜子新不叫杜子新,蘇子新。卜知書也不叫卜知書,叫何遠碧。卜知書,就是“不知蘇”吧?不知道她給自己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怎樣一種心情——希望自己從來不知道蘇子新這個人嗎?
蘇子新和何遠碧,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夫妻。婚後第二年,蘇子新收留了一位女病人,引起了何遠碧極大的不滿,幾次爭吵之後,女病人悄然離開,不久就死了。一個大夫最不能面對的就是自己病人的死亡,那次夫妻倆吵翻了臉,何遠碧遠走他鄉,蘇子新在家留了一年,再也待不下去,也改名換姓,到了藥王谷。
從此天各一方。再見已是十五年後,他們花了十五年的時間賭氣,然後證明一點:對方才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知道這些,已是一個月後。娑定城送來的信上字跡挺拔有力,是那雙鑄劍的手寫出來的。央落雪細細看過一遍,收起來。
後面附了一封杜子新的信,大意說他在娑定城好好調理治妻子的氣虛之症,中醫苑要繼續託付給央落雪云云。
於是央落雪的日子大部分在中醫苑度過,其餘時候在上醫苑檢視弟子的醫案,或者去下醫苑看小研。百里無雙那時也進了北凌樓,兩人幾乎沒有時間空出來寫信。但一天央落雪躺在竹床上,忽然想起百里無雙說藥王谷好消暑的事,便命人做了張竹床送去娑定城。
半個月後,娑定城送來一瓶酒。央落雪聞了聞,是那一夜,他們在細雨的涼亭中喝過的女兒紅。
九月的時候,杜子新帶著何遠碧回到藥王谷。
當天師叔侄兩個在中醫苑裡交接醫案到深夜,結束的時候,杜子新忽然道:“百里無雙身上的劍氣你知道多少?”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可能任何一個大夫發現了百里無雙的奇異心跳都會好奇吧?央落雪微微一笑,燈光下長髮似緞子一樣閃光,反問:“師叔知道了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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