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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讓他的手微微一頓,忽然輕輕一笑,“是了,今天是他生日,我可不能帶血去送禮。”手掌在飛雲子胸膛一拍,“去吧,便宜你了!”
想象當中摧心撕肺的痛苦沒有傳來,只有一絲涼意侵入肌膚,飛雲子不知自己已中了“斷子絕孫”之毒,見他放過自己,恍如身在夢中。
玉帶珠冠的男子不再看飛雲子,解了月深紅的穴,道:“你跟我一起走吧,再不快些,就趕不上生辰席了。”
月深紅正盼能夠有人同行,連忙答應,躍上馬,那人道:“坐好啦。”
月深紅知道這樣的神駒快跑起來速度驚人,雙手扯住他的衣服,他猛地嚷起來:“哎哎,別扯皺了我的衣服!要抱就抱吧!”
月深紅臉上一熱,馬已經飛奔起來,初春的山風凜冽刮過,身上仍有刺骨寒意,也顧不得別的,從後面環抱住他。
那馬飛快,不多時便進入錦官城,月深紅先在青城派分舵下了馬,“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敢問公子大名?”
那人揚著馬鞭,看著天邊雲霞吞噬最後一抹日光,暮色降臨整個錦官城,臉上有焦急神色,他飛快地扔下三個字:“唐且芳!”馬鞭已經落下,那馬拐過街口,很快便消失了蹤跡。
第四章
唐且芳。
在江湖中,人們成名的方法有很多種,有人靠劍法,有人靠醫術,有人靠占卜,甚至有人靠惡名,卻沒有一個人,成名有他這樣容易。
他靠輩分成名。
唐門家主叫他“叔爺”,就意味著世上絕大部分人要叫他“叔公”,便是問武院裡的夫子、武當山上的真人,見了他,也要恭稱一聲“前輩”。
月深紅沒有想到救自己的人,真的是唐門“且”字輩高手。
月通聽說之後,又驚又喜,“他真說自己是唐且芳?”猶有些不信,生怕有人冒名,追問,“他可是二十上下,遍身珠寶?”
月深紅點頭,“雖然沒有渾身珠寶,但較一般人來說,確實華麗許多。
月通大喜,攜了壽禮與謝禮,帶著女兒往唐門來。
唐門向來以暗器毒藥聞名,在人們的心目中,似乎也變得像這兩樣東西一樣神秘恐怖。因此每一個來到唐門的人,都會有些意外。
無論怎麼看,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宅院,只是更大一些,更精緻一些,道路更多一些,讓人更容易眼暈和迷路一些而已。
昆字輩子弟將月氏父女引入大門,過了偏廳,就是堂前花廳,次後是正廳,然後是層疊不盡的屋宇在眼前展開,一時之間看不到邊際。
來的大多是武林名宿與新秀,幾乎彙集了江湖中所有出名人物。月通跟眾人打過招呼,帶著女兒在燈燭的光芒下穿過重重樓閣,道:“紅兒,唐門家主對七叔爺最是信任,要是他能在旁邊說上幾句話,你哥哥的事便成了大半。前面便是他的居所,進去好生說話。”
面前是一所院子,還沒有進院門,就覺得紅光耀眼。
原來院中點滿了紅燈籠,屋簷下,樹梢上,甚至樑柱上,都掛滿了。一個人正彎腰點地上的一隻燈籠,紅融融的光芒裡,一身珠光耀眼,只見他腰上繫著一條白玉腰帶,鑲滿拇指大的珍珠,顆顆渾圓。束髮的珠冠換了一頂,比白天那頂更加華麗,細密地垂下幕布一樣的珠帶,幾乎與黑髮一樣長度。
果然是穿著華麗,渾身珠寶。白天那一身月深紅已經覺得過於擺闊,然而跟現在相比,不過是螢火蟲比之明月罷了。
聽到動靜,正在點燈的唐且芳回過身來,臉上似有一絲驚喜,那一刻他眼中的亮光,絲毫不比身上的珠光遜色,然而目光落在月氏父女身上,這明珠一般的目光便黯淡下來,恢復了常態。
月通已搶上前去,抱拳行禮,口稱“叔爺”。月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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