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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跟了我,讓我好好調教你。”
月深紅將身上的包袱呈上前,恭敬道:“原來是唐門高手,失禮了。這是青城秘寶‘雲羅障’,正要送給貴家主以賀生辰。可惜被崆峒門人擋道,差點誤了時候,幸好遇上公子。”
馬上人卻沒接過東西,問:“你是青城派的?月通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月深紅答。心裡卻忍不住有一絲舒服。父親年過花甲,在江湖上輩分不低,任誰問起,也要道聲“月掌門”。此人年紀輕輕,卻直呼父親名諱,半點也不客氣。因此問道:“不知公子是哪一輩?家父與貴家主平輩論交,深紅知道公子輩分,也好稱呼。”
那人揚了揚馬鞭,“且字輩。”
唐門五代同堂,分別為“且、玉、從、千、昆”,眼下家主是“從”字輩,名叫唐從容。“且”字已是家主的祖輩,無論如何也有七八十歲了,而此人不過二十出頭。月深紅饒是頗有城府,也有些沉不住氣,“公子在說笑嗎?”
“我可沒有閒工夫開玩笑。”
自稱且字輩的唐門年輕人再一次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變成通紅的一枚,很快就要落下山去,“糟,要晚了!那什麼小深紅,反正這幾個中了我的軟骨散,一時半會兒也提不起力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地上的飛雲子忽然動了,劍光一閃,劈向他的後背。他身子一偏,包袱被刀鋒劃破一線,有幾顆黑白物什被劍鋒激盪,往棧道外墜去。
馬上人的臉上立刻變了色,翻身探手去撈,竟不管棧道外便是懸崖。
飛雲子大喜,只見那襲白衣墜落翻飛如一隻鳥,袖口隱隱有柔光紅暈。沒有想到唐門中人竟然這樣古怪,被偷襲就要跳崖嗎?真是天助我也,他長劍一揮,指向月深紅,“快把雲羅障交出來!”
清毒丸不能全面消解軟骨散的藥力,月深紅百忙中避過一劍,十分狼狽。眼下除了把雲羅障交出去,她已別無生路——不,交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
第三章
山風吹起衣衫,底下就是深淵,如果從這裡摔下去……光是想,渾身的汗毛已站了起來。可是手腳痠軟無力,飛雲子的手臂伸過來,點住她的穴道。
確認包袱裡放的確是雲羅障後,飛雲子得意地笑了起來,道:“這才算物歸原主,賤人!”他的手輕輕一推,將月深紅推下棧道。
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那一刻的恐懼。恐懼到了極深處,居然連一聲呼喊也發不出。下墜的力道和速度讓魂魄抽離,對於一個畏高的人而言,此刻最大的希望是趕快觸地趕快死去。
身子著地了……不,不是地面,因為沒有一絲疼痛。
她墜落在一個人的懷抱裡。
他發上的珠玉流蘇垂下來,碰到她的臉,珠子圓潤冰涼。
那個自稱是“且”字輩的唐門弟子,那個跳下懸崖的人,居然沒有死。
不但沒有死,還接住了她,足尖點著突出的石塊,輕捷地攀巖而上,一個旋身,回到棧道上。
他的步履雖然輕鬆,一張臉卻已沉了下來。瞳仁收縮成一線,像貓的眼睛,或者蛇的眼睛,有一種奇異光芒。
這光芒像針一樣扎進飛雲子的心裡,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恐懼來。眼前人玉帶珠冠唇紅齒白,分明就是個貴公子,然而他看人的眼神卻像是地獄羅剎,他一字一字地道:“你差點弄壞了我的禮物。”
幾顆黑白玉石躺在他的掌心,圓潤有致,大小如一,原來是棋子。
他一步步走近,飛雲子就一步步後退,方才一劍劈出的勇氣不知逃到哪裡?只覺得腿腳隱隱在打顫。
他盯著飛雲子,並不見他怎麼動,掌心忽然就抵住了飛雲子的胸膛。
飛雲子心膽俱裂,“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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