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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能瞞你什麼,我恨不得把心都給你看。」鬱燼故作輕鬆,輕描淡寫道。
「哦。」溫羽的情緒迅速低落下來,扭頭看向窗外。
車外闌珊的夜景映照在他的臉上,溫羽偷瞄過去,發現鬱燼的側臉還是輪廓分明,下頜線利落流暢,鼻樑英氣高挺,眉骨高,眼窩也很深邃,丰神俊朗,硬氣不馴。
臉是真的帥,但俊臉上的表情莫名像是摻假的。
尤其是他從上車後,就一直掛在唇畔的笑容——
淺淺的,得體的,優雅的,溫柔的,寵溺的。
但就不是百分百歡喜的。
笑容裡是有真心的,但是溫羽覺得他笑容的盡頭不是喜悅,而更像是苦澀。
很奇怪,原本就有這種想法,在他說出他晚上睡不著覺後,溫羽心頭的懷疑越來越盛。
她越看越覺得,鬱燼臉上的笑容是勉強出來的,是用明面上的笑容來掩蓋內心的悲傷。
從她逼問為什麼睡不著覺開始,他的表演痕跡就越來越明顯,先是怔愣詫異,後是思索理由來搪塞她。
在經歷了和賀彬對峙之後,他可以是心情愉悅的,但不應該是他現在這樣輕快高興,他愉悅得有些過頭了,以至於讓她覺得隱約不正常。
後半段路程,溫羽真的不和他說話了,頭靠在車窗上看夜景。無論鬱燼怎麼換著法子問她,她都不願意開口和他講一句話。
誰讓他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她,總想著轉移話題,輕描淡寫。
漸漸的,到了後來,鬱燼也和她一樣沉默了,車廂內氣氛凝重,鬱燼唇畔的笑慢慢掛不住了,嘴角越繃越緊,臉色也唰得陰沉下來,眸底晦暗不明。
只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手背因為用力過大而青筋暴起,骨骼明顯。
周圍安靜下來之後,內心深處便騰起一股恨不得把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全部發洩在方向盤上的衝動。
但顧忌著副駕駛上的人,他絕不會像以前那樣自己瘋魔般在人煙罕至的山道飆車一樣,他為了她的安全,竭力剋制著心裡的煩躁與澀楚。
阿羽生他的氣了,因為她發現他有事情可以隱瞞著她。也是,她那麼細心的人,只要相處接觸久了,肯定會發現他現在的不正常。
她不喜歡隱瞞與謊言,可他也害怕失去。
他絕對不要失去她,也絕對不能被她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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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燼把車開到品悅酒店門口,停車下來後,他直接冷臉大步繞到她這邊,用力幫她拉開車門,扼住她的細腕,將她從車上牽下來,再把大g交給泊車的人員,牽著溫羽往酒店門口走去。
「我不用你牽,自己走自己的。」溫羽彆扭地試圖把手腕抽出來,但他的力道很大,死死扼住她的手腕,一點間隙都沒有。
鬱燼忽的轉身,側對光而立,眉頭緊鎖,咬肌繃緊,恨恨道:「我牽你,你很不願意?你討厭我碰你是不是?」
溫羽被他問的一愣,同時也借著酒店門口的大燈看清了他眼底泛起的那片猩紅,他的眉頭緊皺,斂眉垂眼,握著她的力氣一點不收,已經是隱忍到極點的模樣。
她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手腕上的力道瞬間小了,變成虛虛握在上面。
鬱燼好像也大夢了一場,因她的疼痛而猛然驚醒,發現自己做的這些事,頓時手足無措,幫她揉手腕,不住地和她道歉:「對不起,阿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弄疼你,我只是我只是……」
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他是怎麼了。
他妒忌了,還是他害怕了,又或者他自認無望了?
溫羽看著他小心翼翼,生怕她哪裡受傷的樣子,心裡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