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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歸早不提晚不提，忽然現在開始管這件事，任由她浪了這麼幾個月，顯然一定有別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林果的直覺還是挺敏銳的，就在昨天午夜，雲思歸收到了從界外傳來的訊息，然後李縹緲在晨光微熹的時候離開了無為劍居。

沒有人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李縹緲去了哪裡。

“你在發什麼呆？”身後傳來少年的聲音。

少年沈湜。

林果沒回頭，默然看著身前飄雪。

這小鬼也是個大問題呢，雲思歸讓她跟去帝都，只怕也是給她時間處理好這件事吧。

說起來，他們劍居的師兄弟都挺奇葩的。

一個小鮮肉就這麼送到她手裡，做師兄的都靜靜看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惡狼教育？

若是李縹緲在這裡，一定會一本正經的駁斥她：什麼惡狼教育？這叫做試煉！

溫熱的大手附上她的額頭，“你在看什麼？”少年又問。

“那座塔。”林果遙遙點了點風雪中的珈藍白塔。

入暮之後，太極廣場雪下得更大，那座矗立在天地間的白塔在飄飄揚揚的風雪中安靜巍然。

“那座塔怎麼了？”

“很漂亮啊，想去看看。”她託著腮，隨口應答了一句。

“這有何難？”少年回答她。

……額？林果愕然抬頭。

“我帶你去看。”他說，面上帶著笑意。

林果：“……”

珈藍白塔是無為劍居的禁地，按照慣例，這種可以稱為禁地的地方，要麼裡面關押著可怕的敵人，要麼，裡面存放著可觀的寶物。

珈藍白塔兩者兼有。

因為外面的靈陣和結界，珈藍白塔在大部分人眼中只可遠觀。

如果不懂進入的方法，無論如何努力，休想靠近那座塔分毫。

趁著夜幕，無人注意，沈湜帶著林果御劍而去，不過片刻，就落在了白塔下。

護欄是白色，地面是白色，落的雪也是白色。天地間茫茫一片。

林果看著那白玉般光潔美麗近在咫尺的珈藍塔，恍如幻覺。

“走吧。”沈湜對她說。

“我可以進去？”林果有些踟躕。

萬一進去看到自己的元神正被捆在柱子上當燒烤，刺激還是挺大的。

“為什麼不可以？”

“不說是禁地不能亂闖？”

少年揉揉她的腦袋，“你沒有亂闖，是我帶你來的。”他語氣輕快，“這的確是禁地，不過我可以進來，而且也沒有規定說我不能帶人進來。”

“……”小鬼，你師兄知道你這麼奸滑，一定會哭出來，然後把所有賬都算在我頭上的！

林果被他拉著，不由自主往前走。看他單手推開無一人值守的塔門，黑暗從塔內傾瀉出來，像是無聲的邀請。

跨進去的一剎那，林果屏住呼吸，緊緊握住他的手。

“別怕。”少年溫暖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

意料之中的迷霧並沒有出現。

那通天的炙熱火柱，柱子上捆綁著的黑衣女子，通通，都沒有出現。

塔內第一層放著很多殘劍，蒙著細細的灰塵。沈湜背後的長劍與那些斷劍相互感應，發出嗡嗡的鳴響，微弱似螢火的光芒漸次亮起。

少年眉眼柔和，拉著她順著塔梯一路往上攀爬。

十二層，珈藍塔頂。

風雪吹拂著林果的衣袂，夜色籠罩，但是因為雪光，天地並不顯得暗淡。從這個高度看去，無為劍居的燈火，溫暖明淨，讓人心中生出嚮往。

忽然間想到了肥貓糰子那天賭氣說的話，想進去就讓能進去的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