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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戰道:“父帥,我願帶五千鐵騎兵去沖垮敵陣,父帥可率主力隨後跟進掩殺!”
吳忠孝登上高地,往前望去,只見逆軍排列整齊、旌旗不亂、盔甲鮮明,不由暗歎:“楊賢傑果然將才也!”再仔細一看,只見逆軍士卒以盾牌鐵甲置於陣前,其後隱伏無數弓弩手,正拈弓搭箭,單等唐軍衝擊。若貿然以鐵騎去衝,只怕未必就能成功。吳忠孝否決了吳能的提議,下令排陣迎敵。
排兵佈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將幾萬人馬有秩序排列到陣前可得費一番功夫。吳忠孝手持令旗、往來馳騁,好一陣忙亂,才將隊伍排列整齊,和逆軍相隔一射之距對陣而立。
吳忠孝擁到陣前,見對方“逆”字大旗迎風飄揚,不由暗暗切齒道:“逆賊真是膽大妄為,竟敢以‘大逆不道’為號,可見其藐視天威、胡作非為到了何種程度!”再仔細一看,只見旗下站立一青年將軍,身披大紅袍、金甲金槍,坐下一匹純種白馬,正是西域名馬——漢血寶馬,異常高大威猛。這青年將軍更是氣宇不凡,炯炯有神的雙眼冷傲張狂、目空一切,那高挺的鼻子格外雄勢,那朱唇厚嘴邊始終掛著一副嘲諷的微笑。整個人看上去英俊瀟灑、既充滿陽剛之氣,又帶有點書生氣質的風流倜儻;同時身上更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桀傲不順、不受羈絆的野性,就象一柄散出暴戾冷森氣息、隨時要飲血的鋼刀……
吳忠孝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簡直就象個魔王!這人不反還好,一反如何得了?
吳忠孝還在打量時,對方先話了:“來者可是吳忠孝麼?”
吳忠孝一聽,當即明火直迸:活了五十多歲,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當面直呼他的名!吳直低聲道:“父帥,這人就是楊賢傑。”
吳忠孝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楊賢傑,你為何造反?”
“當今天子無道,大唐氣數已盡,我上順天意,下順民心,弔民伐罪、討伐無道,有何不可?”
“一派胡言!當今天子聖明、國泰民安,何謂‘無道’?何謂‘氣數已盡’?爾身為大唐子民,不思忠君報國,竟敢在金殿之上辱皇上、題反詩、嘯聚山林、招降納叛、殺害官軍、搶劫貢糧、禍害百姓,還敢抗拒天兵,攻縣奪城,該當何罪?”
“哈哈,吳老頭,你的見地果然和別人就是不一樣,給我楊某安了這麼多條罪名。也罷,我不與你鬥嘴皮,有本事的,刀槍下見高低!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吳老頭,別為那李家的狗皇帝賣命,趁早收起這無名之師,滾回老家去吧!不然,刀劍無眼、生靈塗炭,悔之晚矣!”
吳忠孝冷笑一聲:“我笑你們這些鼠輩,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也敢螳臂當車、抗拒天兵?楊賢傑,我勸你早早下馬受縛,隨我入京去向聖上請罪,說不定聖上尚會網開一面、敕免你等;若不然,皇天震怒,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楊賢傑也冷笑一聲:“廢話少說!哪一位弟兄去取了吳老賊級?”
“我去!”閃出單鐵勇,拍馬舞槊,衝向敵陣。早有吳直挺槍接住撕殺——二人本來就交過手,這會兒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單鐵勇的託天槊深得乃父精傳,一杆槊舞得上下翻飛、風雨不透,招招皆是殺著;吳直也是將門之後,武藝也是不同凡響,不過,紈絝子弟的生活卻讓他始終無法進一步提高自己的技藝,鬥了三、四十個回合,便漸漸體力不支,招法漸亂,顯示出了敗相。
單鐵勇卻越戰越勇,“看槊!”刷刷刷一連三槊捅過去,第一天捅掉對方的頭盔,第二槊扎中對方的大腿,第三槊捅破對方的護心鏡——所謂“護心鏡”,並不是真正的鏡子,而是一塊鏡子形狀的專門用來保護心臟的護甲,一般都是銅做的,比身上其他部位的護甲都要厚一些,一般不太容易被扎破。單鐵勇這一槊竟將他的護心鏡捅了個對穿,差點剌進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