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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頓然大熾,這場合卻絕不可能發作,尚墜只得惱剜了他一眼。
“哇!公子爺你好不偏心!只對墜子一個人吟詩!”白鏡帶頭起鬨。
白世非斜睨他一眼,十分囂張地道,“我何止只對墜子吟詩。”忽地將她拉近面前,握杯的手勾向她的右手,“我還要和墜子喝交杯酒呢!”說完就著她僵住的手臂一飲而盡。
這出其不意的動作將尚墜震在當場,僵然瞪著他笑眯了的眼眸,心內一時無法辯明他此舉到底是又捉弄了她一回,還是別有些不同含義,一眾僕婢卻已在失驚中比她先反應過來,連笑帶鬧地全都湧了過來,圍著她七嘴八舌地催促。
晚晴甚至興奮地直接托起她的手臂,讓她手中杯子往唇上湊去,“墜子快喝!公子都已經喝了!快!白鏡你去拿酒來,這交杯酒非喝滿三杯不可!大家說是也不是?”
“那自然是了!”眾口同聲高應,兼之起鬨叫嚷,“墜子再不喝我們可用灌的了!”
笑鬧一聲高似一聲,身旁已被圍得水洩不通,尚墜不得已只好把手中酒盡飲,幸而她的面容早被酒意染紅,所以旁人也看不出異樣,只一同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白世非,看著她抿酒時嬌豔欲滴的唇瓣,心尖別有一股酥酥麻麻的微妙滋味。
同桌而坐的商雪娥皺眉看著眼前一幕,雖然對白世非的出格之舉有些不以為然,但看群情洶湧,難得一年一回的團圓飯,也無意出言掃興。
那邊白世非和尚墜被圍困脫身不得,這廂邵印和鄧達園無聲起立。
商雪娥不解地望向邵印,“怎麼了?”
邵印藹聲輕道,“這會兒是少年人耍樂的光景,我等在場只會令他們玩兒得不夠盡興,忙了一天這把老骨頭也快散架了,還不如回房早點歇著,後頭幾日還有得咱們忙呢。”
商雪娥想想,覺得言之有理,也站了起來。
其餘年紀稍長之人亦相繼起身,跟隨幾位管家悄然離席。
原本滿座的一桌主席,不多會便只剩下比鄰而坐的晏迎眉和莊鋒璿,兩人輕輕相視一笑。
晏迎眉微微偏首向他,藉著長袖遮掩低語,“我就沒見過比你這兄弟還更善使機會的人。”
白世非在此時此地耍上這麼一出,有意無意之間已是向府內昭告尚墜身份,這夜之後她在府中地位自然而然會有所不同,底下眾人大致會心照不宣,從此把她歸結為——公子的人。
莊鋒璿輕笑望向人群中間,“瞧他樣兒,估摸著還有好戲可看。”
走也走不得的尚墜被圍觀相迫不過,羞懊無奈之下,最後還是滿臉通紅地和表面上對逼酒半推半就實則樂見其成的白世非交臂飲了三杯,眾人這才盡興散去。
趁無人注意,她忽然抬腳狠狠踩了他一下,他失聲痛呼時她早鑽入人堆,有僕人聞聲回過頭來,白世非苦著一張臉,彷彿委屈得欲哭無淚。
莊鋒璿哈哈大笑,晏迎眉也以袖掩嘴,彎起了一雙剪水瞳子。
最讓僕婢們興奮期待的宴席尾聲終於到來。
每年團夜飯時候,除了邵印循例給每人派發的紅包之外,廳中案上還擺有放著大疊紅紙封的托盤,紙封內自然便是白世非親筆寫下——從幾文錢到幾貫幾兩、幾十兩乃至幾百兩不等的賞錢,僕婢們可挨個上前抽取,之後憑自己抽到的大紅封包去帳房支取現銀。
這是每年僅有一次天降橫財的好機會,所以人人翹首期待。
當已經被所有人灌了好幾輪的白世非擲下杯子吆喝一聲,僕婢們即刻發出興奮不已的尖叫聲,全都迅速湧到案前,笑著你推我搡,一會便自覺排好了隊伍。
白世非站在案後,把面前的紅紙封攤成扇狀。
第一個上來的是白鏡,他先雙掌合什喃聲禱告,然後閉目摸去,從中抽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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