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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衝撞了母親,媳婦兒懇請母親,讓媳婦兒把定姚帶回去嚴格教習。”
“說什麼呢?”霍老夫人雙目一瞪,“孩子話還沒說清楚,你們做伯孃的、做母親的倒是急吼吼地給人頭上扣帽子。姚丫頭真有錯,那也得讓她先說完了話再行定奪。你們再鬧,就給我回去,今個兒的祈福不用去了!”
一屋子女人終於安靜了下來。霍定姚起身,湊到霍老夫人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霍老夫人頓時臉色大變,龍頭柺杖“咚”一聲觸地,怒極反笑道:“好!很好!我還沒死,就敢拿我的嫡親孫女兒給我上眼藥!”
她目光凌厲環視一圈,見下面一干人神露驚疑,面面相覷,一個個都好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般。霍母卻心知惡奴欺主,到底是有人在背後教唆。十丫頭最得自己寵愛,不過是落了一次水,竟然叫下面的人生了異心。堂堂侯府的小姐,哪裡輪到賤婢來糟蹋,只怕是有人嫌她這個老婆子命太長,管太久。如此,是時候讓有的人清醒清醒。
霍老夫人這樣想著,倒是平了怒氣。對著霍定姚吩咐道:“既然滿屋子的人都喜愛你這個鐲子,你便取下來,讓她們都開開眼罷。”霍定姚這次乖巧地應了一聲,順勢取了下來。
她這一動作,衣袖上那道破縫兒便明晃晃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二奶奶林氏離得最近,掩口不住驚撥出聲。
霍老夫人一道警告的目光便落到她身上。她心下一涼,趕緊裝作視而不見。霍老夫人又道:“你自個兒的東西,你自個兒辛苦一下,捧了與諸位伯孃們看仔細。”
霍定姚起身,雙手捧了金鐲子在屋子內走了一圈。眾人都只好假裝沒看見,硬生生擠出笑來,回頭都把王氏恨上一筆,若不是她,大夥兒哪能跟著受這份尷尬。王氏如今笑得最難看,她哪能知道這霍定姚用金鐲子壓住了見不得光的不體面,自己卻偏偏撞在刀口上。
霍老夫人還嫌不夠,又發話道:“姚丫頭,你三伯孃最喜歡這式樣。你便多捧與她瞧瞧,回頭把紋路記仔細了,若鑄錯了,我還要拿她是問呢!”
霍定姚於是便住了腳步,把衣袖朝王氏眼前遞得更近。末了還問道:“三伯孃可瞧得仔細了?”
王氏見霍定姚的衣袖縫上的裂口開得整整齊齊,正好一剪子將一串兒“福”字上下劈成了兩半,分明是人為!頓時胸口涼了半截。這不知道是哪房的栽贓陷害,剛才她叫得最響,硬是要霍定姚取下金鐲,這老祖宗可別以為是她的主意啊!
她連忙乾笑一聲,撇清道:“回老祖宗,媳婦兒可瞧仔細了!這九龍活靈活現,氣勢磅礴,正合姚丫頭的通身的氣派。咱們有纖文弱了些,還是蓮華水葉配著合適。”
霍老夫人滿意點頭:“你倒是知情達理。不枉費姚丫頭先前擋著攔著,就憂著你犯糊塗。你如今可是明白了?”
王氏只得低頭認錯,“是媳婦兒糊塗了,媳婦兒多謝老祖宗訓誡。”說罷,便萎到一邊兒坐著,再不吭聲。
媯氏眼珠子一轉,卻站起來,道:“老祖宗,我看姚丫頭這鐲子許是擱置久了,白璧蒙塵,定是看管的婢子們偷懶,媳婦兒斗膽,請老祖宗定要責罰,不讓姚丫頭受了委屈才是。”
王氏聽了彷彿大夢初醒,再想開口為時也晚。只得心頭暗自咬牙,剛才只顧撇開自己,倒是忘記賣一個好出去。自己當了惡人不說,這下全被四房的撿了便宜!
霍老夫人誇讚道:“老四媳婦果然識大體。”
回頭使喚了人請了張大管家來,好一番命令下去,“給我上上下下查清楚,有什麼腌臢的事情全給我清理掉!主事的,一律杖責三十,遣送回官衙子,是死是活,霍府不再過問。從旁經手的,一律杖責十,賤賣到娼妓館子,在將名錄遞與有頭有臉的世家警示。十姑娘院子裡的婆子、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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