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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安寧,奴婢就是做再多的事情也心甘情願。”
官家很隨意地點了點頭,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此時兩旁僧人的吟誦略微減輕,官家才欲起身,卻聽馮勉在身後道:“陛下以往在宮中政務纏身,如今難得有這清淨時間,倒不如在繁塔之中再待一會兒……”
“朕禱告完畢就要回宮,不能在外多加逗留。”官家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他的近身內侍上前攙扶,官家轉過身子,卻聽得樓梯上腳步輕輕,有人正在登上塔頂。
因為光線昏暗,他一時並未看清對方的面容,可見那人身形並不像淮南王,不由皺眉低聲道:“什麼人?”
四周無人回答,從那人身後卻又慢慢走出另一人來。這人身形相對嬌小,亦是沉默不語,一步一步地引著先前那人往塔頂走來。
官家忽覺氣氛詭異,頓時朝著隨行內侍呵斥道:“去將那兩人攔住,來歷不明者怎能進入繁塔?!”
那內侍連忙躬身應答,可才走出兩步,卻被馮勉閃身攔在了半路。
“陛下,那兩位其實是故人,見陛下來到繁塔,才特意前來拜見。”馮勉依舊笑意滿滿,眼角眉梢不顯半點堅冷。然而那個被他攔住的內侍卻覺胸前被硬物死死抵著,低頭一看,竟是一柄鋒利透骨的匕首。
內侍嚇得魂飛魄散,顫抖著回過頭望著官家,直叫道:“陛下!陛下!”
然而官家此時卻無暇管他,樓梯上的兩人已經走上了塔頂。
當他看到那個被少女引著走向前方的男子時,只覺心神一震,繼而竟呼吸急促,幾乎不能站穩。
那個男子雖然形容消瘦,早已不復當年的神采照人,可是懷思太子的模樣這些年來曾多次出現在官家的噩夢之中,是難以抹去的痕跡。
如今,他真的活生生地站在了面前。
官家強自呼吸了幾下,背倚著桌案,沉聲道:“馮勉,你這是要做什麼?!莫非是勾結了宮外亂黨,想要謀行不法?!”
馮勉用匕首將那內侍逼退至牆角,淡淡道:“陛下,您可看清了——這不是什麼亂黨,而是當年的太子,您那同父異母的弟弟。”
官家冷哂一聲:“是嗎?當年的懷思太子早就被大火燒死,眼前這人雖與他有幾分相似,但面容憔悴,雙目無光,哪有半分皇家氣概?!你又手持利刃在朕面前行兇,分明是從民間找來了替身,故意在此裝神弄鬼!”
馮勉回頭朝著雙澄盯了一眼,緩緩道:“是不是假冒的太子,讓他開口說話即可。雙澄——”
他話聲一落,本是眉間緊蹙的雙澄忽地一震,好似被人當頭棒喝了一般。她自走上塔頂之後就從未正視過就在不遠處的官家,此時聽得馮勉的喚聲,這才怔然抬頭,望向了前方。
搖晃的燭火前,一身朝服的官家眉間含怒,目光狠厲,竟讓她心頭一戰。
豈料她還未曾開口,懷思太子卻已朝前踏出一步,茫然地張望著四周,喃喃道:“這是,這是什麼地方?”
官家見他這般神情,心中便是一動,不由道:“你難道連這也不認得了?”
懷思太子聽到他說話,視線便落在了官家的臉上,雙澄怕被官家識破太子的病情,急忙道:“太子,這裡是繁塔,就在繁臺附近,想來你是多年沒有重返舊地,所以有些遺忘了。”
“繁塔?”懷思太子蹙眉細想,過了片刻方才點頭道,“我想到了……就是在這附近,我見到了阿蓁……你……”
“對。”雙澄打斷了他的話,隨即望了官家一眼,又走到懷思太子身前,輕聲道:“這兒現在都是我們的人了,那穿著絳紗衣衫的就是你的二哥,你有什麼話,就儘管對他說。”
懷思太子聞言一震,緩緩地望向官家。
官家咽喉發乾,急欲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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