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語威脅(第1/2 頁)
“孟炤。”
朱孟炤一怔,很久沒人這麼叫了。回頭,見剛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一輛馬車,又折了回來,車上刻著漢王府的標記。
馬車行到跟前,下來一人,三十多歲、身材魁梧、臉膛有些黑,一身親王服飾,正是漢王朱高煦。
朱孟炤不敢怠慢,深施一禮,“漢王兄。”
“聽說你在京城,正想去找你。”朱高煦說的隨意。
“王兄有事?”朱孟炤不安起來。
朱高煦笑道:“沒事就不能和你喝個酒、聊個天?大家兄弟,可不能生分了。”
“王兄說笑了。”朱孟炤慌了。在這位眼中堂兄弟們與空氣沒區別,今日怎麼會突然親近?
“怎麼是說笑?孟炤與其他人不同。不說楚王叔是宗正,就憑孟炤明明應該在自新書院讀書,卻從不見人,也讓人心生親近啊。”
朱孟炤一驚。他在查自己?急忙笑道:“這,王兄定是看差了。孟炤天天唸書、學規矩,每日都心中惶惶,怕夫子不滿。”
朱高煦大笑兩聲,“每日都心中惶惶,卻有膽子帶皇太孫進賭場。孟炤,你要這麼自謙,王兄可要不開心了。”
“呃,呵……”他不是為了皇太孫。紅契?那是兩萬兩銀子。揚州?他是宗室,不可能為私鹽。傅文華?還是郭育洪?郭育洪談不上有損失,難道是傅文華?朱孟炤眼角抽了抽,什麼都不敢說。
“上車。去我那喝幾杯,兄弟敘敘舊。”朱高煦的笑容很豁達,卻讓朱孟炤心中發毛。
“漢王兄,不如下次吧。”朱孟炤微笑回道:“我、我……”
“來京城幾天了,老爺子都沒召你。呵,行!”朱高煦大笑,顧自上車,隨口道:“本王記下了。只是這宗人府,聽誰的,還真不好說。”
朱孟炤臉色一白,漢王的馬車已走遠。這次,真是要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幾刻鐘後,耿珍看到楚王府印信的時候,是懵的。自從幾年前,族弟耿琇尚了楚王女清湘郡主後,耿氏一族基本就與那位族弟斷了聯絡。
再說,聖上即位,因那位族叔曾有過不當之舉,耿氏恐慌之極,雖仍將本家嫡子耿珍留在了京城,但只為了表示耿氏忠君不二之心,實際早已退出朝堂。
耿珍糾結再三,還是將來人迎進了府中。
此人帶了一位護衛,年紀不大,不可能是楚王。但他拿出的牌子為玉質,質地極佳,也不可能是侍從,難道是哪位郡王?耿珍暗歎,耿氏雖與楚王結了姻親,但遠在武昌的楚王府中人,自己真是一個都不認識。
可偏偏來人連自我介紹都省了,自來熟的說道:“家姐下嫁耿琇,所以你我兩家本就是姻親。本王想來想去,在京城也就只有耿府能暫住了。”
“啊?!”耿珍一驚,結巴著說:“殿、殿下是要、要暫住?那,那個,殿下可、可是奉召進京?”
“本王天性膽小,若不奉召又哪敢踏進京城半步?”朱孟炤微笑答道。
“若是奉召,那個,據在下所知,宗人府裡好像有專門的客院?”耿珍小心提醒。
朱孟炤笑道:“難得來京城,也該走走親戚。”
“這個、這個,在下的意思是,殿下若是暫住寒舍,自是萬分榮幸。但,是不是要向宗人府報備一聲?問問他們的意見?”耿珍實在不想此人留下。
“我父王是宗正,需要報備?”朱孟炤反問。看他如此不自然,緩和了下語氣道:“本王住幾日就走,白天不會在府中,你大可當沒我這個人。若是能不向府中任何人說起,就更好了。”
“啊?”耿珍已經後悔讓他進來了,無語的是,到現在為止,仍不知道來人是誰。
耿珍靈機一動,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不過,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