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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瞧了她,莫非就能讓你的武功突飛猛進,打敗素輝了嗎?”他懶洋洋地答道。
“我聽說碧瑩最近身體不大好,我怕她舊病復發,所以想去瞧瞧。”我小心翼翼地答道。偷看他的臉色,深不可測啊。
他斂豔的目光閃過一絲犀利:“你是去瞧她呢?還是去看她的主子啊?”
神童就是神童,一下子就猜到我的心思了,不過我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於是我高傲地一仰頭,表示了我高度的革命忠誠:“那哪能啊,我是三爺的丫頭,忠僕不事二主,自然不會再去見這個宛子以外的主子,”然後又沉痛道:“只是碧瑩是我的三姐,木槿要盡僕人之忠,亦要盡為妹之孝啊。”
這一招百試不爽,當初我在床上就用過這招,成功地見到了碧瑩。原非白看著我的目光陰晴不定,我壯著膽子用極其無辜而清澈的目光迎向他,最後他嘆了一口氣:“你的傷還沒大好,不宜去北邊偏僻之地,明兒個還是讓素輝去請瑩姑娘,讓趙孟林先生給你和她都把個脈,順便陪你玩一會兒吧!”
我高聲歡呼,歡快地跳躍起來,想起還在練功,別惹他不開心,又改變主意,就蹲回馬步,對他甜甜一笑,喜孜孜道:“三爺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他嘴角微彎,算是給了我一個笑容,看著我也柔和了很多,而韓修竹衝我們投來詫異的一眼,素輝同學一開始也很高興,因為又能見到他的夢中情人碧瑩了,過了一會卻又苦著臉喃喃說道:“三爺又讓我去突厥毛子的地方啊。”
自從回來以後,原非白讓我完全照料他的飲食起居,謝三娘也開始騰出空來督促素輝的功課,我伺候完原非白用過早飯,他和韓修竹去見幕僚,我想編一篇新的傅立葉文,讓碧瑩帶給原非珏。
寫些什麼呢?碧瑩上次來說,我寫給原非珏的那些詩詞,在我失蹤那陣,原非珏天天抱著那本花西詩集,以淚洗面,不巧給果爾仁看到了,不悅地稱其為憂詞敗曲,喪氣不振之調。差點給沒收了。
那這回我就寫些有深度的,能振奮人心的吧,我該寫什麼呢,寫岳飛的滿江紅嗎?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不行,不行,估計果爾仁看了立刻就殺了我,還是寫一首蘇軾的念奴嬌吧!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寫著寫著已到了午時,謝三娘說王侍郎府裡的大小姐來了,三爺讓我好生歇著,不用過去伺候了,我應了一聲,這才發現鵝毛筆用壞了,我決定去問友好的鳥類借一支羽毛,來到鴿子棚,想找根散落的羽毛,結果這群友好的信鴿淋了我滿頭滿臉的屎,我逃出來,擦乾淨臉,深吸一口氣,對自已說,我是動物保護主義者,不要緊的,梅園裡放養的仙鶴在姿態高雅地散步,我偷偷繞過去想拔一根,不想這些仙鶴好像是訓練好的,一個曲項向天打了一個鳴,另外六隻一起合擊我,我這時才明白何謂梅花七星陣。
我惱了,連自已人也不認識了,好歹我還餵過你們呢,真忘恩負義,我用我學過的幾招花拳繡腿,正與仙鶴激烈火地博鬥中,一聲清嘯傳來,七隻仙鶴一下全飛開了。
我滿頭皰地站起來,只見眼前一赤一白兩匹駿馬,白馬上坐著我們家的波斯貓,我家主子原非白,棗紅馬上坐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