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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臥房?”
女子用祈求的目光望著梅香,可沒想到她……
“這……奴婢只看見四夫人身形詭異,好像藏掖著什麼東西,至於是不是包裹……奴婢也不清楚。”
梅香低著頭,眼神閃爍,竟然不敢和那跪著的女人對視。
“你……梅香,你怎麼能……”
女子目瞪口呆:這丫頭平時這樣本分老實,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爹,梅香說……說的是真話,孩兒可以……可以作證!”結結巴巴的陶秀亭信誓旦旦地保證,“四娘……四娘她……那天從賬房裡出來,拿的……就是這個包裹,藍藍藍……藍色的,我看見啦!”
長髮女子不可思議地看著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一男一女,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惡毒之人:無事生非,還要落井下石!
“你這賤人,揹著我偷人不說,還敢拿家裡的銀子。說!那個小白臉是誰!”陶老爺聽完,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沒有……沒有……老爺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她有氣無力地呻吟著,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她完了,一切都完了,女兒家的名譽全毀了,她如何再在陶家生活下去,又如何面對小鎮居民的指指點點,還有她大哥……
大哥,妹子心裡苦,你在哪兒啊……
她在心底呼喚兄長的名字。
這時,緊閉的大門突然被破開,一個男子闖了進來,竟然是酒鋪的長工——喬剛。
“你們在做什麼!”
他見那張清秀而熟悉的臉上腫起兩個大大的紅手印,頓時目眥欲裂,幾步趕上前去想要扶起她。可跪著的女子身子軟軟的,目光呆呆的,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不好意思當著陶老爺的面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於是只能忍痛將她暫時放下來。
喬剛憤憤地指責道:“老爺,五哥這才出門兩天,您可不能這麼對待醉娘啊!”
陶老爺“哎”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但當他見到喬剛和伍醉娘貼在一起的模樣,一俊,一個俏,怎麼看怎麼搭配時,那點愧疚之情便轉瞬即逝:“哼,不是老夫怎麼對她,你問問她,看她都做了什麼好事,她是怎麼對待老夫的!”
“爹,女兒早就奇怪了。”陶秀芝嬌滴滴地捅刀子,“這姓伍的嫁過來的時候就不肯和您結髮,夫妻結髮是咱們盤絲鎮的老傳統了,她憑什麼不守規矩。”
“現在女兒明白了,這不,她不肯結髮的原因就站在咱們這院裡吶!”
“你什麼意思?”喬剛冷聲喝問。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
陶秀芝嗔道:“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啊,伍醉娘在嫁到咱們陶家之前,你早就曾向伍掌櫃的下過聘禮,只不過人家嫌棄你窮,沒答應罷了。”
“爹,女兒只怕這賤人嫁給您,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呢!”
“你休得含血噴人!”
喬剛猛地抬起頭來,憤怒地瞪著造謠的某人。他胸脯劇烈起伏,弓起的腰背彷彿蓄勢待發的猛獸,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樣將陶秀芝也嚇了一跳。
喬剛冷冷說道:“不錯,我是向五哥提過要娶醉孃的事情,可那時男未婚、女未嫁,我真心喜歡她,這麼做又有什麼不對。”
他轉向陶老爺,坦坦蕩蕩地解釋起來:“我和醉娘一直清清白白,我連她的衣服角都沒摸過。五哥作證,陶老爺也可以作證!”
陶源豐揉著眉頭無奈道:“芝兒,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不關剛子的事。”
大夫人板起臉來:“醉娘,你老實交代,那封信到底是寫給誰的?”
醉娘淚都流乾了,道道淚痕掛在臉上,花了精緻的脂粉與紅妝——淌下的不是眼淚,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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