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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直端上一杯涼茶來救他:「瞧你德行。」
慧光將涼茶一飲而盡,這才把舌頭救下來,道:「這肉汁鮮得很,外皮又香又酥,我忍不住。」
忠直一揚下巴,驕傲道:「那可不是。這酥皮月餅可是小娘子親手做的,麵團混了油酥反覆擀卷,包上打好上勁的肉餡,面上還刷過蛋液,烤製出來可不得是金黃噴香,酥鬆利口。」
慧光連連誇讚:「難怪就是比外間賣得好吃,原來是小娘子親手做的。」
忠直接話道:「那可不,你是沾了殿下的福氣,不然哪裡有機會吃到。」
容可被這兩人一唱一和逗笑,按了按額角,給謝洵倒了一杯茶,問:「殿下,那我們何時要啟程啊?」
「後日就出發?」容母忍不住驚撥出聲,握住容可的手,道:「那、那你豈不是不能在家中過中秋了?」
是夜,容可正在容母臥房與她交代出行事宜。
她安慰容母:「殿下說糧草緊急,不能再拖,所以沒法陪阿孃過中秋了。我囑託大花陪您,您要是覺得在州府不快活,讓小運送您回村裡同李大娘他們一道過?」
容母嘆了一聲,拍拍她的手:「既然是殿下的意思,你便去吧,我這裡不用擔心。大花小運都忙,我就在家裡等你回來。正好,繼續給你繡嫁衣。」
講到這個嫁衣,容可就撓頭。
先前謝洵從京裡送信來的時候,隨信送來許多物件,裡面就有兩盒東珠。容母瞧見便要去了,都過了好一會,容可才知道,容母把這東珠要去是給她繡嫁衣去了。
她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清楚謝洵與自己的合作關係,就由著容母繡,只是勸道:「您做繡活當消遣我不反對,可別一天到頭都撲在上面。」
容母這就不答應了:「胡說,這繡的可是你的嫁衣,怎麼能說是消遣呢!阿孃沒本事,什麼也給不了你,唯一能替你做的就是這個了。其實阿孃一直愧對你許多,尤其是在親事上,好在你是有福的,這位端王殿下瞧著就很好,相貌自不用說,待你也是極為用心。他對你有情,這就很難得……」
「有情?」容可眼睛都睜圓了一圈。他們頂多就是合作友情,謝洵在原著裡可是一心搞事業的人,哪裡來的用心和友情。
但面對容母,她還是嚥下了嘴裡這一通解釋,只道:「阿孃你莫要想那麼多了,總之養好身體最重要,嫁衣什麼的不著急繡。」
容母完全聽不進去:「什麼不著急!你今年都十六了,親事是時候準備起來。我看端王殿下也是著急的,不然怎麼遠遠從京城繞道過來接上你?」
容可只好乖乖認了,「嗯嗯啊啊」點頭,擺出應付長輩嘮叨的萬用回答:「知道啦知道啦,我記在心裡呢。」
不止是敷衍,容可真的將容母今晚說的一番話記在了心上,不管何時何地在做什麼,這些話總是會忽然鑽出來——
「待你極為用心。」
「他對你有情。」
這話就像嗡嗡的蜜蜂一樣住在她的腦袋裡,怎麼也趕不走,不住地擾亂她的思緒,讓她變得奇奇怪怪,甚至沒法和謝洵同處在一架馬車上!
「我想去騎馬!」容可在馬車上騰地站起身來,雙頰緋紅。
第64章 沙柳烤肉和密探 太子要殺端王。……
夜色正濃, 東宮內燈火通明,太子謝珉正在寢宮與寵妾對弈。
高舉的鎏金燭臺內燭花爆了一聲,馮妙嘉借著曖昧的光瞧了一眼棋盤對面的太子, 心跳逐漸加快。手裡雖然捏著棋子, 但心思早就不在棋盤上,滿心都在掐算著日子, 想算出今日是不是宜孕之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得太久了,太子忽然開口問她:「嘉娘, 你看端王如何?」
馮妙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