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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容可卻說:「待此間事了,我同你一起會京都吧。」
謝洵眼底驚起波瀾,心中更是悸動,提起的筆也抖落幾滴墨汁。
容可早就想好了,她既然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就下定決心要同謝洵站在一起。反派又如何,捲入這風起雲湧的政局又如何,她就是要和謝洵一起做這京都裡的雌雄雙煞。
所以她對謝洵說:「待此間事了,我同你一起回京都。」
當然,她還是面薄,嘴硬地添上一句:「我是打算去看看容記在京都的生意。」
謝洵忍不住輕笑出聲,被瞪了一眼也收不住笑意,以拳抵住嘴角,點點頭。
容可與謝洵在碩陽大營待了將近一月,待他們要返程的時候已近深秋。這段時日,謝洵與盧少將巡察了邊疆百里的駐軍情況,為將來出征突利收復失地做準備。臨別前秋風蕭瑟,盧遠親自領兵將他們送到百里之外,在一處驛亭止步。
驛亭秋風蕭瑟,容可站在一旁看盧遠與謝洵飲送別酒,謝洵想來是端方爾雅君子風姿,此刻卻展露出一絲武將的豪邁,將酒一飲而盡,摔杯許諾——今年之內,他必定讓盧遠西征突利無後顧之憂。
秋風蕭蕭,謝洵指向漠北時眼神卻是少見的炙熱。
這段時間,容可與謝洵說了好多話,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執著收復邊疆。
謝洵的母妃乃是前柱國大將軍衛程獨女,衛家世代鎮守邊疆,滿門忠烈,謝洵三個舅舅均死在戰場上。謝洵的外祖父衛程畢生心願就是收復鄭、梁兩州,老來連失三子都不能擊垮他的意志,但最後阻止他的,不是敵人,而是京中的八道聖旨——一道緊接著一道催他速速回京。聖旨宣稱是衛妃難產,臨危思父,實際上是皇帝忌憚手握大軍、功高震主的衛程。
在八道聖旨的催促之下,衛程無奈趕回京都。當年衛妃難產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世人只知,衛妃生下皇子撒手人寰,衛程喪女傷心至極,不到半年鬱鬱而終。衛家遺志再無人繼承,收復二州一事再無人提起,二十萬衛家軍被拆分至各地。直到二十年後的今天,衛程的徒弟盧遠率軍鎮守碩陽,謝洵在朝堂上一步一步登高。
衛家遺志,後繼有人。
這就是謝洵為何要掃清一切異黨、與太子爭將來執掌天下權柄的原因。
容可沒有飲酒,卻依然在瑟瑟秋風中感到血熱。為了謝洵,也為了即將踏入暴風眼的自己,她抱緊了懷裡的黑皮豬豬,輕聲道:「將來就要看你的了。」
黑皮豬豬:???
福安縣眾人:???
大花本來就不多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呆滯:「容記的將來要靠這隻黑豬?」
容可伸出纖長的手指搖了搖,又往身後的車隊一指:「非也,要靠這三車的豬豬。」她此行從幷州回來,帶回了九車特產,其中三分之一全是豬崽。
大花順勢一望,表情裂開。
趙小運也不解:「師父,我們安州的豬不好麼?怎麼還要從幷州運豬回來?」
以大花和趙小運一干人等的眼光來看,幷州的豬算不上好,肥脂不夠,過於精瘦,尤其是臀腿兩腿看著竟然是硬邦邦的,像是一隻幷州豬能打十隻安州豬。
趙小運最終點評:「這豬蹄來做冰糖肘子口感不如我們安州的豬。」
容可讓他別著急,慢慢談起幷州豬與安州豬的優劣來:「幷州豬種與安州豬種可謂是各有千秋。我們安州的豬,肥瘦各半,肥比瘦多,也就是肥肉多,可做大油大葷,最受老百姓喜歡。」
小運點頭:「店裡我做的冰糖肘子、紅燒肉賣得最多了。」
「而且出欄時間短,成豬體重大,一隻安州的成豬抵得上一隻半的幷州成豬。」容可繼續誇。
要做比較的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