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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說了,這農女從小在田裡長大,沒進過深宅大院,肯定看不破他們做的局,保管中計,到時就有落湯雞好瞧了。
小丫鬟著急著看熱鬧,見容可沒動靜,又催:「你快些進去啊,別讓夫人等急了。」
夫人的正院?
容可是沒逛過縣衙後院,可她是逛過故宮的人。就這連個牌匾都沒有的光禿禿拱門,後面的庭院荒得就剩一顆枯樹,跟她說是夫人住的正院?
騙鬼呢!
容可再一看那小丫鬟一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意,還有她站在院門前怎麼也不肯往前邁的腳,就知道這院門肯定有什麼蹊蹺。
她裝作不知,大眼睛一彎做出十分高興的樣子來,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就要往小丫鬟手裡塞:「這位妹妹,這一路多謝有你指路,辛苦你了,一點小心意,你收下買個胭脂水粉的。」
小丫鬟眼睛都亮了,這錠銀子足有五兩,抵得上她七八年的月錢了。
「好說好說,這是我的本分。」
說著,她就也伸出手去接,可還沒摸到,容可不知怎麼地手一鬆,那銀子就掉了,滾在地上。
小丫鬟此刻滿眼都只有銀子,什麼都沒來得及顧,餓虎撲食一樣去撿銀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銀子是往院子裡面滾的。她一頭衝進去,彎著腰還沒撿到銀子,就被兜頭一桶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容可站在後面,眼睜睜看著這水澆乾淨了,這才上前去扶起渾身濕透的丫鬟:「你沒事吧?夫人的院子裡,怎麼會有一桶水呢?!」
丫鬟人都被澆傻了,北風一刮,牙齒都上下打顫,更說不出話來。
容可鬆開手,走進院子裡把那錠銀子撿了回來,四下一望,和她說:「這裡看著沒人的樣子,不像是夫人住的正院,我們走錯了吧。這位妹妹快些回去換衣服吧,小心著涼,也不用送了,我再尋人問路就是,別讓夫人等急了。」
丫鬟渾身打顫地攔住:「銀、銀子,給、給我的!」
「妹妹說笑了,我方才掏錯了,五兩銀子可不小一筆錢,夠我家兩年花銷呢。」容可把銀子放回荷包裡,又摸出五枚銅錢,放在丫鬟冰冷的手上。
丫鬟渾身冰涼,握著更冰涼的五枚銅錢,看著面前容可笑著的梨渦,氣得直發抖。張口就要罵人:「你這個窮酸泥腿子,竟然耍我……」
「住嘴!」前面響起一聲嬌斥。
容可尋聲看去,不遠前迴廊裡走出來一個半大的小姑娘,捧著個鎏金小暖爐,穿著雪白貂毛斗篷。據說縣令夫人與縣令成婚十載,膝下僅有一女,想來就是目前這位了。
只見她倒數著眉毛,厲聲喝住丫鬟,又罵了一句:「蠢材!閉上你的嘴,滾回去!」
「是,大娘子。」丫鬟不敢有二話,含著兩眼淚就跑了。
那大娘子罵走蠢丫鬟,皺著眉上下打量了容可一番,沒頭沒尾地說:「你倒是挺聰明的。」
容可也不揭破,直接謙虛應下:「大娘子謬讚了。」
大娘子可能沒想到她還敢應下,表情一滯,彷彿被噎住,然後哼了一聲,對她說:「跟我來,帶你去真正的正院。」說完,便轉身先走了。
「有勞大娘子。」容可笑著跟了上去。
容可被帶著往東去,又一次穿過花園。她四下觀察著,見他們越走,周遭遇到的僕人就越多,心知這次應該是去真正的正院了。
董大娘子帶著她去得的確是正院,寒冬臘月院中都還擺著數盆花卉,庭中的臘梅也養得極好。她們一進門,就有婆子迎上門來,請容可在花廳裡稍等。
董大娘子也跟著容可去花廳坐下,大概是瞧不慣她一個農女在縣令夫人的花廳裡還悠然自在,皺著眉開口就是一句刺:「你這砂鍋裡是什麼湯?這麼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