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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幾句對話,已經一句不拉地落在了長平耳中……
長平第一次感覺到心跳加速,那句“因為愛她……”
長平如遭雷擊,怔在了原地,三十二歲的長平公主痴痴地回到屋裡,這時的她哪裡還有絲毫絕頂高手的風範?
月色皎潔,清輝映天,月光投進窗內,長平與阿珂共睡一榻,半夜了,長平依然無法入睡,高桂說要保護自己,說愛自己……難道這竟是真的麼?他少年英雄,既是天地會的香主,陳近南的徒弟,又是韃子爵爺,這樣的身份,能瞧得上已三旬的自己麼?
長平心亂如麻,輾轉反側,一時悲,一時喜,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瞧著帳子倒影在牆上,忽然,身邊的阿珂翻了個身,見師父未睡,不由詫異,問道:“師父,很晚了,你還不睡麼?”
“就睡了。”
長平閉上雙眼。
良久,阿珂忽然道:“師父,那個小寶是什麼人?他是師父的親人麼?”
長平將高桂被韃子皇帝封了鹿鼎公和天地會香主的身份說了出來,阿珂驚得張大了嘴,雙重身份,哪一個都是舉足輕重,他在白天居然像是小廝一般伺候著自己跟師父!難道,他真的是喜歡上師父了?阿珂不敢置信地瞧了師父一眼,她肌膚白皙,睫毛彎彎卷卷,雍容華貴的高雅氣質,哪裡像是三十歲的人啊!那個小傢伙看上師父也不為怪!只是,他比自己還小了兩歲,如果真的成了師父的丈夫,我該怎麼稱呼他?
兩師徒各懷心事,不久沉沉睡去。
次日起來時,高桂依舊殷勤如故,長平心事重重,當面瞧也不瞧高桂一眼,但當高桂轉過身來,如水美眸卻是充滿複雜地瞧著他背影,阿珂在一旁瞧在眼裡,暗暗為師父高興。
商量了一陣,長平問起阿珂的師姊阿琪,阿珂說她在滄州。三人向南進發,一路之上,高桂對長平和阿珂照料得極為周到,她們師徒兩個平日甚為清貧節儉,這高桂懷揣著幾十萬兩的鉅款,不怕沒錢買,就怕買不到,出手闊綽之極,他也不怕露財,就算是自己不出手,長平公主是何等高手?那些宵小賊人想來就來吧,桂哥不在乎。長平公主雖不貪戀那些口舌之慾,但高桂越是殷勤,她也越是歡喜,不過,每每想到年齡懸殊便即黯然。
不一日,三人已到了滄州,高桂找了一間上等的客棧,一進門便賞了十兩銀子。客棧掌櫃雖覺尼姑住店有些突兀,但這位貴公子出手豪闊,自是殷勤接待。高桂開了三間上房,準備在滄州多待幾日,等找到阿琪再做打算。
剛剛開好房間,高桂給了豐厚的賞錢,讓店小二帶路,門外行來幾個漢子,帶頭一個是個二十三四歲的俊美青年,衣飾華麗,舉止儒雅,阿珂不免多瞧了兩眼,那青年乍一見阿珂,驚若天人,若不是礙著男女之防,只怕已經上來搭訕了。
高桂瞧在眼裡,心情大為不爽,好在和那人無甚瓜葛,各自回房歇息。哪知,那人居然就住在高桂他們隔壁。
三人路途艱辛,回房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到半夜時,房外傳來腳步聲,高桂內功渾厚,聽到動靜,立刻便驚醒來,只聽隔壁門外店小二說道:“鄭客官,外面有人求見。”
隨即便是開門聲,有三四個人走進了那個鄭客官的房內,隨即便是店小二道謝的聲音,想來是那鄭客官賞了銀子,這客棧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加上高桂內功深厚,隔壁說話之聲幾乎就像是在他面前說一般,高桂越聽越奇,原來進來的人裡面,有兩個是馮不破,馮不催兄弟,而那個俊美青年,居然就是臺灣的鄭克爽!四天後,便由這鄭克爽在此主持一個殺龜大會。
高桂知道,殺龜大會就是一次刺殺吳三桂的會議,這在鹿鼎記中有詳細的描寫,可惜自己全然忘記了。正聽著,房門無風自開,高桂嚇了一跳,原來是長平輕飄飄走了進來,做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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