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100、贅婿(第1/3 頁)
“安安!”
一行人走得太快,崔淨空還搭手攙她往前疾步走了一段,馮玉貞瞄見女兒,顧不得自己正呼哧呼哧喘氣,徑直搶前,湊到馮喜安身前。
她先將孩子自上而下掃視一遍,雖衣裳有些凌亂,可好在面色紅潤,只有脖頸處微微發紅,細看並無什麼大礙,皮都沒破。
只除了馮喜安的手。她的手臂還直僵僵伸著領罰,之前兩人都只語不發,孫夫子動怒,下手自然不輕。
掌心橫著道新出爐的橫條紅印,女孩自小細皮嫩肉,馮玉貞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瞧,這幾道透著血絲的紅印子像是被鞭子抽在她心上似的。
偏偏也不能多責怪什麼,還得寫過,犯錯了夫子定要責罰,沒規矩便要捱打,再疼再痛也要忍著。
崔淨空並未過去,只是遠遠站在原地,朝馮喜安身上打量片刻,確認沒什麼大事,與此同時,他察覺有一個人的視線落在了身上。
他機敏地掀起眼皮,朝東側斜睨刺過去,正好逮到望向此處、神情探究的孫嘉良。
不拿正眼瞧他的蔑視與敵意一望便知,崔淨空的眼睛連同俊俏面容淌出的惡意,宛如一把豎直、露出水面的匕首,戾氣森森。
孫嘉良倉促地扭過頭,對面的人氣勢太盛,將他開口詢問的意圖都頂回了舌頭上。
這廂,馮喜安被她娘看得想蜷起手,她有些心虛,怕惹她生氣,小心翼翼喊:“阿孃?”
馮玉貞心疼地問道:“疼不疼?”
暫時移步到一旁的孫夫子握拳咳嗽一聲,不贊同道:“夫人,不可太過嬌慣。”
他老早便瞧出來了,雖說她一個寡婦養兒多有不易,比尋常母子親近也是情理之中。可男孩子皮實,哪兒有隻打板子就心疼成這樣的?
一個是心急如焚的寡母,一個是荊城有頭有臉的職官,兩個孩童鬧出的事端,折騰的卻是大人。
馮玉貞才肯放下那隻手,她出手給孩子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這才瞥見身邊那個男孩的慘狀,頓時頗感詫異,趕忙摸出帕子,示意他擦擦花臉。
卻見何運駿紅著眼睛,根本不接,反倒惡狠狠地瞪她。
小孩心氣小,馮玉貞也不跟他置氣,對孫夫子欠身道:“怪我關心則亂,夫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孫夫子聞言,揪著灰白的鬍子,又哆嗦起來:“還要問問他們!人小鬼大,一個背地口無遮攔,一個直接上手招呼,何運駿,你究竟說了馮喜安什麼壞話?”
方才還跟個炮仗似的何運駿啞了火,耷拉著腦袋,小聲道:“是馮喜安她先目中無人,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何運駿比喜安大兩歲,早兩年便進了啟知學院,做學問天資中上,卻有些投機取巧、旁門左道的小聰明,他爹有幾分人脈權勢,因而很有些呼風喚雨的架勢。
可馮喜安不過短短半月間,便展露出驚人的潛力,又才思敏捷,一向板著臉的孫夫子對她破天荒多次讚賞,一時間風
頭無量,惹不少人暗自妒忌。()
不過馮喜安全然不在乎,這些庸人無非徒留這點遮不住的酸氣了,雖然感知到隱隱被排斥,卻不為所動,更不上趕著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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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駿自然也看不慣她,覺得她搶了自己的風頭,那日於院中投壺,專請馮喜安同他比,這是他的拿手好戲,打算以此好好殺殺她的傲氣。
馮喜安的確沒玩過,見所未見,連箭矢也不知曉怎麼拿,她只靜靜瞧著何雲駿炫技,的確有兩把刷子,四箭僅有一箭落空。
輪到馮喜安,她扭了扭手腕,學著何雲駿的模樣揮了揮手臂,之後動作生澀地擲出第一箭,不意外地失敗了,擦過了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