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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老者道:“姑娘中木怪邪功,命不長久,左右是死,何不死馬當作活馬醫。”
島津正美沉吟不語,她死倒是不怕,只是身中木怪邪功,日後死相必然極其難看,想想也不寒而慄。況且出使明月皇朝尚未完成使命,終究是一大遺憾,若有活命之機,當然不願錯過。又看老者一眼,心想:“且不管他有沒有真本事,便讓他試一試也無妨,大不了治不好。”問道:“最快需要多久可治好?”
老者道:“姑娘所中木怪邪功,與土怪邪功大有不同,非短時之內可以根治,姑娘可跟隨老夫幾日,循序漸進醫治。”島津正美道:“既然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也必然知道我有要事在身,沒工夫跟著你慢慢醫治。”老者捻鬚想一想,說道:“也好,我試一試針灸之法,能否幫你治好,我也沒有把握。徒兒,拿針來!”旁邊那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把針囊遞來。
島津正美依老者之言盤膝而坐,老者捏住她手腕,掀起手臂衣袖,島津正美一驚,猛地縮回手臂,瞪著一雙美目,警惕問道:“你要幹什麼?”老者啞然一笑,說道:“扎針,姑娘放心,老夫自然知道男女之防。”島津正美被他說破心中所想,微微臉紅。老者取針在她手臂、頭頂依次扎住十幾道穴位,又在她後背隔著衣服扎住十幾道穴位。掌心聚集真氣,先從她頭頂百會穴貫入,又換掌心勞宮穴注入真氣,接著是後背幾處大穴渡進真氣,十幾個穴位反覆催入真氣。如此大半個時辰,老者方斂氣回功,說道:“過幾日,姑娘身上木屑自會脫落。”
島津正美運功默察,體內多出一道真氣在臟腑間來回遊走。老者道:“體內多出的真氣無妨,過幾日木屑脫落,真氣自會散入丹田,姑娘再將之匯出體外便是。”島津正美還有疑惑要待再問,老者已攜少年轉身離去。她微微一奇,心想:“這人真有些奇怪!”
她不再多想此事,疾忙上馬向北追趕島津正英,豈知這一耽擱,快馬追出幾十裡也未見到島津正英等人蹤影。她駐馬眺望眼前一片曠野,四面不見人影,轉馬又向東北方疾奔,趕出十餘里,仍不見半個人影。正快馬疾行,忽然心生警兆:“身後泥土湧動!”停馬回望,四周地面平整無異,催馬再行,仍覺身後有物快速追蹤,心想:“莫非我被泥土怪盯上了?”見左側有片高崗,縱馬衝上,居高臨下顧看四周,未見任何異動。
她正查察四周動靜,忽聽一陣管樂聲傳來,嗚嗚咽咽,格調悲蒼,她微微一奇:“這附近有人?”催馬循著樂聲下來高坡,緩騎走了裡許,遠遠望見一座小亭立在河畔,樂聲由小亭傳出,她心想:“一根普通的管笛,便能聲傳數里,此人內功深厚,可想而知。”催馬走近,停在數丈之外。
亭內石凳上坐著一人,背對著她,頭戴峨冠,身著黑衣,白髮披肩,雙手執著一根蘆管吹奏,管樂聲悽悽惶惶,無限悲涼中又有綿綿哀思,滿含父母呼喚兒女之情。島津正美安安靜靜聽著,思緒隨樂聲倒飛,恍惚間回到夙夜憂思的母國,想到父親迫於戰局形勢,不得已做出出使明月皇朝的決定,她為九州島百姓著想,含淚同意跟隨使者出使,與明月聖君合婚,出海之日,上船之時,母親哭成淚人……一幕幕湧入腦海,雖然對父親有怨懟之心,但乍一聽到這摧肝斷腸的樂聲,仍不禁對父母思念,心想:“我的父親母親,我何時才能再見到你們?”朱唇輕啟,低低吟道:“棄將此身成夙願,一朝飛盡萬重山……”吟畢,兩行清淚滾落臉頰。
管樂戛然而止,亭內那人跟著低吟道:“棄將此身成夙願,一朝飛盡萬重山……”吟完一遍,又低吟一遍,似在品味句中含義,終於長長嘆息一聲。一時間,亭內亭外具無聲息,唯有四面清風吹來,拂起髮絲衣角。
忽然唏律律一聲長嘶,坐騎猛地向前躥開,島津正美吃了一驚,腳下地面訇然裂開,一個巨大身形鑽出,高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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