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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天發生了這麼驚險的事,要是被送上新聞了他可吃不消。
“小河怎麼樣了?”他問。
“醫生說她溺水的時間不長,搶救得也及時,對身體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我看她病房裡有老師陪著,應該沒什麼事。”
林西圖鬆了一口氣,起碼他沒白跳江。
“你這幾天來的時候……看見過我哥沒有?”
他翻過身,看過來的眼神陰惻惻的。
秦瀚宇被盯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放下手裡的遊戲機,如實交代:“沒有啊,倒是經常看到你媽,咋了,你哥不肯來看你啊,這麼可憐?”
“沒有,我就問問。”林西圖垂下眼。
他哥大概是全世界最不像人類的人了,冰冷寡言,做出的事都不按常理來,根本沒有人能猜透他在想什麼。
林西圖就像個賭紅了眼的賭徒,天天刮彩票,就為了能在他哥這張彩票上刮出大獎來。
他想了個法子,晚上睡前都折一隻紙兔子,把兔子的肚子塗成黃色,耳朵和腿塗成藍色,就像以前那樣。
第一天的紙頭上寫著“哥哥,好想你”。
第二天寫“現在為什麼要和季時走那麼近”。
第三天寫“有人在等你,為什麼不肯見見他”……每天早上兔子都會從床頭消失,明顯是被方知銳拿走了,但除了漂亮的鮮花和水果,他哥從來沒有給過他回應。
林西圖脾氣也上來了,一直死折兔子,一邊裝可憐說自己晚上睡不著,一邊控訴方知銳行徑之冷漠令人髮指,這個幼稚的行為一直持續到他出院前那天。
這幾天他頭痛惡心的症狀緩解了不少,經常到住院部樓下散步。
有時他能遠遠地看到兩三個穿黑衣的保鏢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大概是他哥派來的,林西圖就當作不知道,慢吞吞地在花壇邊上逛來逛去。
出院前的那個晚上林西圖照例下樓散步,這次竟然讓他刮出了大獎。
通往門診部的路上,林西圖終於看到了方知銳。
12月底夜晚的風已經冷得刺骨,方知銳卻只穿了套單薄的深灰色西裝,連大衣也沒有披上,像是剛從某個宴會場出來。
男人背對著他,正和牽著小河的樸慧說話。
小河穿著不合尺寸的兒童病服,低著頭任由樸慧牽著,不動也不說話,像只斷了線的娃娃。
樸慧低頭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頭,又對方知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林西圖站得遠,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也不上前打擾,等三人分別後他才悄悄地跟在方知銳身後,一路往醫院大門走。
方知銳的步伐很快,林西圖怕走到門口跟丟,又怕被人發現,緊緊地綴在後面,羽絨服裡都起了層熱汗。
可走著走著前方的路就變了,方知銳根本沒往醫院大門走,而是拐到了另一條小路里,在林西圖離他只有五米距離的時候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道:“林西圖。”
林西圖當作沒聽見,繼續靠近方知銳,最後撲在他哥背上,緊緊抱住男人的腰。
“……哥。”
林西圖臉埋在方知銳的脊背裡,聞到熟悉的男士香水和青檸味後,終於像個被糖果撫慰了的孩子,這幾天心裡的焦躁和委屈都被撫平了。
明明他哥什麼都沒說,只要聞到對方的氣味,聽到對方的聲音,林西圖就像被套上了一個沒有形狀的項圈,繩子的那頭被方知銳緊緊地捏在手裡。
“哥哥。”他不爭氣地紅了眼,又黏糊地叫了聲。
“頭不痛了嗎?”
林西圖搖了搖頭,手反而越抱越緊,就差沒把方知銳的西裝給抓壞。
“林西圖,鬆手。”方知銳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