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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見過,但很好認,王氏今年才三十四歲,眉間一顆紅痣,雖然已經死去多時,但慘白的臉色遮不住她的少婦風韻。屍體裡沒有如詩,丫鬟春兒也不在。
鐵忠直奔後園,那是柳家女眷的住所,佈景曲折多變、虛實相間,簡樸淡雅,曲徑通幽。柳如詩的繡樓建在一座小花園裡。一進園門便有一池綠水繞於園外。園內以奇花異石為主景,據說有的還是當年宋徽宗“艮嶽”的古物。迎面一座高大假山擋住去處,透過山頂隱約可見繡樓一腳。繡樓名叫“濯纓水閣”,鐵忠衝進繡樓,上上下下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柳如詩的影子。樓裡珠寶首飾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鐵忠感覺今天的事情一定與鐵文脫不了干係,決定回家找他,當面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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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滅門慘案3
鐵忠的心上人叫柳如詩,是鎮上計程車紳柳子軒的千金。柳子軒家人丁不旺,一直沒有生出一男半女。先後取了四房姨太太,直到他52歲時,才有四姨太王氏產下一女,取名如詩。柳子軒示她為掌上明珠。十里八鄉的鄉紳富戶、達官顯貴都想和他結下這門親事。一來柳如詩美如天仙,二來覬覦柳家的龐大家業。可惜柳如詩對那些紈絝子弟瞧都不瞧一眼,十里八鄉的媒婆被她派的手下修理的不下二十多號。她早心有所屬,自己最愛的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愛著的鐵忠。為了不被逼婚,她自殺,出家鬧了好幾次。每次他爹都得把她從尼姑庵裡贖回來。搞的眾尼姑庵整日燒香,盼著她趕緊來出家——她出一次家,就能得到一大批贖金,比綁票都來錢。柳子軒拗不過他,怕他出事,就把她所在宅子裡。柳如詩對軟禁並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打定注意,非他不嫁。要麼嫁鐵忠,要麼死——他已經死過好幾次了,手腕上留下三條割腕留下的傷疤。
柳鐵二人的通訊工具很傳統,也很有詩意——一隻叫紅娘的信鴿,是柳如詩親手養的,它只認識鐵忠柳如詩二人。別人誰餵食它都不吃。
鐵忠興奮地朝柳家奔去。每次只要他一吹口哨,紅娘就會飛來尋他,往返於二人之間,傳遞著他們寫滿情話字條。
這次他想往常一樣來到莊外一株柳樹下——那是鐵忠特意為柳如詩栽的。他們給它取名“月老”,因為二人在此處結識,因此樹定情,在此樹下山盟海誓。
他爬上柳樹,望著柳家大院,吹著只有紅娘能聽懂的哨子。可是吹了好久都不見紅娘飛來。“怎麼回事,不會是睡著了吧。”他並不氣餒,繼續吹著他的哨子。吹了一遍又一遍。連鐵忠都不耐煩了。
“咕嚕咕嚕”,這時候天上傳來幾聲鴿子叫。“紅娘,紅娘,我在這。”鐵忠興奮的呼喚著他們的小紅娘。夜空中出現一記白點,一點點變大。一頭扎進鐵忠的懷裡。“嘿,你這小傢伙,想我啦,直接往我懷裡撲。”鐵忠捧起小紅娘,看著她,撫摸著她——那是一直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小白鴿。這時他感覺紅娘的羽毛怪怪的,又粘又溼,手上也沾了許多黏黏的東西。鐵忠伸出手,藉著月光往手心看去。
“啊,是血。紅娘你手受傷了嗎。”鐵忠焦急的檢查著紅娘的身體。沒有傷口。那血是哪裡來的。鐵忠發現紅娘腿上綁著一個小紙包,硬硬的。拆開來看,鐵忠渾身驚出一身冷汗。那是一枚小小的印章。是一枚上等雞血石刻得,上面刻有篆體的“鐵文”二字。他也有一枚同樣的印章,上面刻著“鐵武”。這是他父親鐵坤親手為他們兄弟二人刻得。他兄弟二人示其為傳家之寶。向來印不離身。
“這枚印怎麼掛在紅娘身上。”鐵忠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柳家出了事。而且這件事一定和大哥有關。柳如詩知書達理,長大以後,為了避嫌,從來不讓鐵忠去柳家找他。每次都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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