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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說:“我明白了。”
走了。
你明白什麼了?我不過隨口胡扯。妖翻了個白眼,閉眼睡覺。
妖睡到黃昏,休言肚子裡四個月的胎兒也都給跑沒了,這才往回走。妖連打了幾個噴嚏,抽了抽鼻子——壞了,著涼了。
只是身子乏得很,懶得動彈,於是妖嘟囔了兩句,往貴妃椅上一道,扯過毯子把自己裹成個春捲,睡了。
迷迷糊糊地,彷彿做了個夢,桃花紛飛,似乎發生了很多事,卻都模糊不清,什麼都不記得,到了最後,說不清道不明地焦急憤怒難過心痛,諸多情緒摻雜在一起,乍然間就醒過來了。
這時休言推開門,端著一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妖一聞就知道是治風寒的。
不過……“休言你確定這量恰好,不會吃死你家主子?”
休言抬起頭,眨眨眼。
妖隱約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誰給你的藥方?從哪抓的藥?”
休言放下碗,比劃道:一顆石頭砸了我一下,我就跑過來看,你睡著了,有點熱,桌子上擺著藥和方子。
“方子呢?拿給我看。”
休言把方子給妖。藥方上的字清瘦剛勁,不是桑的又是誰的?妖沉吟了一下,心想也是,好歹桑跟那個精通醫術的隱士風間在一起住了老長時間……
桑!
難怪一路上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原來不是師行陌,是桑。
妖咬牙切齒。
“混蛋……”
35
35、桃花點地紅斑斑,有酒留君且莫還(四) 。。。
花事欲了,東風堪嫁。皇城裡的葳蕤繁花似乎在一夜之間就都散去了,庭前階下片片落紅亦在三兩場春雨之後消失了芳蹤,而妖門前那棵遮天蔽日的樹卻開始張揚怒放。
妖已經知道桑就在身邊隱藏著,守株待兔數日,未曾待到桑卻待來了桑的師父。
妖忿忿然,亦無可奈何。
清風隱者武功卓絕,於江湖鼎鼎有名,桑殺人天價,從未失手,同時為江湖朝廷所通緝追殺,亦為眾人所知,然而世間卻沒有幾人知道這兩人竟是師徒關係。
是日,妖一如既往揣手斜欹樹下,但見幽巷迴轉處走出一人。來著而立不惑之間,一襲青色長衫,神色淡然,氣質出塵,一頭如銀似雪的白髮尤其奪目。妖笑意盈盈迎上前去,“敢問客官要什麼酒?”
對方並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問這裡都有什麼酒,只是上上下下將妖打量了一番,這才露出一絲……呃,慈祥的……笑意。他微微傾身,附到妖耳畔,道:“我是桑的師父。”
看到妖露出微微詫異的神情,桑的師父,沈於清微微一笑,很是滿意。
妖暗自點頭,果然,單看這眉目俊朗一身正氣的樣子,任誰也難以想到這樣一個人會把自己的徒弟打扮成女孩兒賣掉來換酒錢。
“我還以為桑的師父是個有老又醜又髒的老頭,嗯,比如……一根狗啃過的筷子綰著幾根稀疏的花白頭髮,一身衣服又髒又破看不出原本的布料和顏色,最起碼,八字眼酒糟鼻是該有的,而且神情猥瑣,卑鄙下流。”妖一番話說得既溜且順,毫不意外地使清風隱者那張欺世瞞眾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
“那個混賬小子是這麼跟你說的?”隱者慈祥地笑著,問。
妖彎起眼睛,一笑,不置可否。
休言朝天翻了個白眼:蒼天若有眼,早就該把這種敗類帶走了。
休言不知道,蒼天也不待見敗類們,是以有禍害遺千年之說。
沈家曾經繁盛一時,沈於清更是武學奇才,還是載酒買花的少年時候就已經在武學上有了很深的造詣,但那時的沈於清專心於武學,不諳世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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