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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笑道:“想法很不錯,值得鼓勵。”
我再睜開眼睛看他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我看見呂先生身後有十幾道黑乎乎的影子。這些影子貼在牆上,不住的晃動。像是隨風起舞的枝葉一樣。
呂先生站在影子跟前。就像是一隻長了很多尾巴的狐妖。整個病房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這時候病房裡的燈早就關了。只有我床邊的一圈蠟燭,閃爍著光芒。
呂先生的面色被燭光照的陰晴不定。乍一看有些嚇人。不過還在他的聲音讓人感覺很踏實。
他知道我在想什麼,衝我笑了笑:“這些鬼朋友是來領紙錢的。”
呂先生這話剛說完,我就聽到耳邊有無數個聲音在應聲:“是啊。是啊。”
小時候我又一次發高燒,出現了幻聽。總感覺有無數人正在我耳邊吆喝。我想要將他們趕開,又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那種無力感,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現在我聽到小鬼們在我耳邊說話。我童年時候的感覺又來了。於是我緊閉了眼睛,不去理會他們。可是我越逃避,就越感覺他們的聲音繞著我打轉。
我正在和這聲音較勁的時候。忽然有五根冰涼的手指摁在我的頭頂上了。我嚇得一哆嗦。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看見呂先生詫異的站在我床前,問道:“趙莽,你這是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乾笑了兩聲,說道:“沒什麼,有些緊張。”
呂先生笑道:“靈魂出竅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
隨後。他將我的魂魄取出來了。
我輕飄飄的浮在身體上方,看見屋子裡面有不少的小鬼。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正在分紙錢。
我回頭看了看病床。那些蠟燭擺成了一個陣勢。有陰陽二氣正在繞著我的身體不住的盤旋。
呂先生解釋道:“有這個燭陣在這裡,你的身體會恢復的快一點。”
我笑了笑,說道:“會道術果然不一樣。”
我跟著呂先生走到了門外,看見薛倩仍然抱著大刀守在那裡。
他顯然已經含了屍牙。他衝我笑了笑,說道:“老趙,你這把刀還是讓我揹著吧。”
我說道:“這把刀可不是普通的大刀。即便是我變成了魂魄。也可以將它背在背上。”
我伸手要把大刀拿回來。薛倩卻躲開了。他笑道:“你現在身受重傷,還是好好養著吧。舞槍弄棒的事,你就不用參加了。”
我笑了笑,也就由他去了。
我們三個人尋路從醫院走了出來。
這一路上,我見到了不少小鬼。善的,惡的,醜的,美得。這些小鬼有的在等著投胎,喜氣洋洋,有的新死不久,滿臉沮喪。我看著他們,而他們也在盯著我。
我看了一會,感覺有些心煩意亂,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臺階上面。一路盯著自己的腳尖,走到了街上。
我們找到了一間廢棄的小屋。呂先生在牆角擺上了蠟燭。然後把那隻厲鬼放出來了。
蠟燭擺成的燭陣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監獄。如果沒有肉身,是絕對不可能闖出來的。不過這監獄也有一個弊端,就是容易被不知情的活人撲滅。
那厲鬼神色萎靡,試著向外闖了幾次,都失敗了。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也就不再向外面闖了。而是靠著牆坐在了地上。
呂先生說道:“你既然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我肯定就要問出來點什麼。我勸你還是主動說了吧。”
厲鬼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抓住我了,是我自己沒有本事,再出賣別人的話,那就連臉面都沒了。”
呂先生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像你這樣的莽漢,我也見過不少。沒有見識過逼供的手段的時